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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金瓶梅 第十一章 有塔招摇

西门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之上,看房间内的摆设,却不是在喜来登酒店,却不知是何所在。尝试着做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好似大病了一场相仿,忙运功内视,感觉经脉不但无损,却好似比先前还要通畅,稍为调动体内真气,但觉得下至丹田,上至玉鼎,无不充盈。运气行走三五个周天,四肢百骸顿觉轻松,一洗病态,却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缓缓活动一下腿脚,再次确定身体无恙,西门庆才坐将起来,毕竟是世袭的医药大家,力竭而晕保不齐会留下啥后遗症,而庆哥向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爱惜无比。前朝名士润之老人曾入木三分的指出,“身体是泡妞的本钱,不以强健体魄为基础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

起身下床,西门庆四处一望,见霜降就在床边矮几之上,这才放下心来,向来自己晕倒之前所见白衣身影应该就是花弄影,估计是自己当夜练功时真气异动,被隔壁房间的悍妞感觉到了,这才尾随而至。暗想这悍妞不知道以何手段将自己弄将回来,或背或抱都免不了肌肤接触,可惜自己当时毫无知觉,可惜啊可惜。

西门庆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虽然也是睡袍,却已然不是当夜所穿的那件,悍妞是断然不能看为自己更衣的,想必是某个个粗苯的特工将自己剥个精光在换上新袍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剧恶。房间的窗户紧闭,透过窗户纸隐约可感觉外面微弱的天光,应该是在白天,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西门庆忽然感觉腹内空虚,饥饿的紧,才要唤人进来伺候,才想起这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除却花弄影,大家都是同事,想呼唤个人使唤一下是决计不成的,只好自己推开房门。

出得房门,才发觉自己身处一处院落当中,才要分辨一下环境,却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特工迎面走来,见到自己,一脸惊喜的转身飞奔而去,显然是报告花弄影知晓去了。西门庆大概打量一下院落布局,努力的想分辨一下厨房的位置,却听得后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显然是花弄影听了丫鬟的报告赶来了。无奈,只好将体内一丝真气抽出,遍布面孔,做神采奕奕状,这才扭转身形,对着脚步声望去,同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跃然脸上,几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自在。

来者却正是花弄影,那悍妞见才与自己目光相对,脸上原本略显关切的神态瞬间一顿,随即换上招牌般的淡然。

“满楼何时苏醒的,你这一晕就是两天三夜,叫我好生担心。”

原来这妞还是有点关心俺的,西门庆心中一阵欢喜,却也不敢表露丝毫,一拱手道:“有劳西门兄挂念。”心道“尼玛就不能在自己人面前不玩这换姓的游戏么?俺一口一个西门兄的叫,真是别扭。”

“满楼昏睡许久,乍醒过来,还是不要多动才好,快与我去见过大夫,仔细检查一下才好。”言罢花弄影吩咐那个报信的丫鬟去通知特遣队的随行大夫做好体检的准备事宜。

西门庆连忙道:“不急不急,俺现下实在是饿得慌,可有果腹之物让俺先胡乱充饥则个。”

花弄影闻言一拍额头,连声抱歉,心道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厮已经三天未曾进食,只靠着写汤药维持身体所需,现一苏醒,确实要饥饿难当。厨房内却是早就备好了准备米粥之类的流食,稍微加热就好。不一会就用大碗成了送到西门庆房内,外加些开胃的小菜,西门庆只吃得如恶鬼投胎般香甜,连喝三碗米粥之后,才被花弄影强行禁止继续进食。

下人撤掉碗筷,西门庆才跟花弄影打听自己晕倒之后的情形,支支吾吾的问道自己如何被搬运回来,花弄影晒道:“你这样的草包,我一只手提上三五个也不觉得吃力!”挤兑归挤兑,花弄影对西门庆当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还是颇为赞叹的,按照花弄影的说法,西门庆虽自幼习武,早年又常与流氓地痞于街头巷尾群殴单挑什么的,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具备个格斗域三阶的水平,在大宋境内的能力者中属于才脱离底层的角色,远不入流,可是他当夜那一刀的攻击力,如果被攻击的换作是人,那么即使对方身具强悍的七阶防御能力,也不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六阶一下被刀气所伤,必死无疑。更让人惊诧的事情是,那株古树被西门庆力劈为二之后,居然顷刻枯干,犹如被凭空抽干了生机一般。不过西门庆怒斩一刀之后力竭的样子,显然是在出刀是透支真气所致,所以此刀法虽然凌厉,却不可轻易施展。除非生死之搏,一般情形最好禁用。

西门庆闻言不由的一时气结,心想这青葱一刀斩还真是实至名归,一刀斩去绝无余力。花弄影也是嗜武之人,很是理解西门庆空有绝技而不能随意施展的痛苦,温言劝慰了几句,嘱咐西门庆好生歇息,就推门去了。

西门庆呆坐了片刻,耐不住好奇,起身去矮几上取过霜降,左手持鞘,右手将短刀拔出尺许,但见墨绿刀身上那些锻打的纹理隐隐有异彩流动,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体内纳于丹田玉鼎的真气似与刀身异彩呼应,竟然自行分出一缕于任督二脉游走,真气所过之处,无不畅快,一时间身心俱爽。想起刀诀所言,青葱一刀斩以子时月之精华极胜之时修炼最和天时,西门庆将霜降还鞘放回矮几,一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庆在院子内大概走了一圈,原来此处是套三进的宅院,前院是特遣队白日办公之所,自己所在的第一层内院主要是男特工的卧室及厨房,最内的一层则是花弄影跟几个女特工的住处。找了个平日熟识的特工问过,才知道花弄影考虑到此次追查龙脉的任务一时半会不容易有眉目,少则也要三五个月,住在喜来登每日所耗甚巨,索性在一处高尚社区花费300两银子买下座宅子,这几年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迅猛,房价居然大有赶超大宋京师的势头。照趋势看,过上两三年将宅子卖掉,不但收益可以抵消这次任务所耗费之银两,还可以给安全部创收些许。

西门庆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蠢蠢欲动,合计着等到甚好在西夏打开市场之后,所赚银两一定要投资到房地产上,最进应该多去高档会所消费一下,也结识几个有分量的合作伙伴。

转眼就到了掌灯十分,西门庆吃过晚饭,照例是稀粥三碗,半饥半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沐浴之后,于桌案前端坐,将青葱一刀斩翻开,翻至第二层心法,但见无锋二字,刀诀:圣人无名,神刃无锋。心法仍然以图示为主,西门庆反复研读中将真气行走之势烂记于心,又将桌案上镇制的玉尺持在手中,依葫芦画瓢的比划半晌。不觉间意识将近子时。西门庆换上一身练功的装扮,提了霜降,出得房门,于巡逻的特工打过招呼,这才由院门而出,一路飞奔往市郊去了。

出城里许乃是一处碑林,西门庆确定四处无人,才收住身形,于空旷处端然稳坐,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先行调动真气,谨慎的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也未见异样。估算着子时将过,西门庆收功而起,抽刀在手,又是一刀垂天劈出,但绝刀气勃发,其势更胜当夜,自身体内缺毫无力竭之相,心中暗喜,身形起伏,瞬间又是四刀劈出,一刀却紧似一刀,最后一刀所斩,却是一道石碑,那石碑中刀之后,巍然不动,西门庆还刀于鞘许久,才听的石裂之声由近而远,除去中刀之碑,其后数十道石碑皆碎。正是无锋!

西门庆狂喜之余不禁仰天长啸,正欲离去,却见面前丈许一处传送门蓦然显现。也不细想,西门庆一脚踏入,转眼于一院落出显身,但见粉墙黛瓦,院中央一塔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