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突然涌进她的脑海。大概是春七少的电话令她的恐惧稍减,于是连思维也灵活了起来。可电话那边的春七少还在问,“你没事吗?你确定没事吗?”
“谢谢,我没事。”她尽量客气些、平静些,“但我希望与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所以不管我是死是活,都请不要再关心了。”犹豫一下,她咬牙按下关机键。
她坐在床上,不敢动,甚至觉得她下床的话,说不定床底会有什么抓她的脚,无数恐怖电影的可怕景象,在脑子里频繁的出现。而卧室的门半天半合着,诡异得像黑夜的狞笑。她记得真真的,睡觉前,她确实关了门,还反锁了。这说明那些“东西”能有物理攻击力,能打开她的门,接近她。
也许,刚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她在睡梦中体会到的。
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节奏,有时候也能让人心慌。眼看到了凌晨三点,民间说是鬼呲牙的时间,阴气极重。她以为会再遇到可怕的事,却居然在胡思乱想中,迷糊着睡着了。
人在恐惧的时候,精神高度亢奋,不应该能入眠的,何况她并没有连续几天没睡觉,疲劳感不重。可是,她的身心像被什么轻轻抚慰着,就真的睡了过去,而且无梦香甜。
第二天早上她得到了答案,因为她清晨想去公园跑步,接受一天中初升的阳气。但是一开门,看到春七少就在她的门外坐着。因为倚着她的门,还差点往后仰跌进来。
“我立即就走。”没等韩冰说话。春七少立即站起来,举起手。表示投降,或者息事宁人。
看着他高大的背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韩冰几度想叫住他,却没有发出声来。昨晚,他在她门外坐一整夜吧?他保护了她,所以她才感觉特别平静,才能睡个好觉。
突然间,她有点心软。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虽然骗了她,拿她当一群纨绔子弟打赌的筹码和彩头,他的感情是假的。但到底,他有悔意不是吗?可这个念头一兴起,她又觉得自已懦弱可耻,复又硬起心肠。
呼吸了新鲜空气,做了运动,冲了个冷水澡,又吃的自已做的营养早餐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开始上网找工作。
她不能无所事事。专门等着那些不良意识和来自其他空间的信息找上她。毕竟,她不是神婆,也不能以此为职业。再者,忙起来的话。说不定情绪好,气场强,就能远离许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