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两人出门。
为了礼貌起见,韩冰化了淡妆,穿着一件简单大方的黑色晚礼服。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你不知道穿什么,至少黑色不会出错。
不过春七少没表现出什么惊艳的样子,只是温柔有礼的适度微笑。这让韩冰有点奇怪,他如果不是要追她,凭白的接近是什么意思?如果要追她,这时候应该献殷勤才是。或者,他泡妞的手段太高杆了,看着无所不在的亲近,却又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到,无所适从,不是她这种感情白痴能理解的。
总之,珍爱生命,远离春七。
对于春七少带了从没见过的女人到场,韩冰承受了很多无礼的窥探性目光。她不断告诫自己,当那些人全是透明,无论言谈还是举止,都保持着即落落大方,又不卑不亢。春七少很满意韩冰的表现,还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于是就也表现殷勤,那番温柔体贴又不过分甜腻,不得不说,令女伴很舒服。
本来,韩冰以为这一晚会平安度过,可正当她陪着春七少与某几位大人物说话,淡淡地微笑着,努力当好一只花瓶时,突然而猛烈的头疼又袭击了她。
她猝不及防,惊叫出口,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
那疼,好像要把她的头从中间锯开似的,生生的撒裂,野蛮至极。似乎,四面八方的寒气要往里钻,而灵台中又有热流向外冲,冷热交加,骤然相撞,产生爆炸般的痛苦。
“韩冰!”春七眼疾手快,也顾不得韩冰手中酒杯的酒洒到他的纯手工的高档西装上,只轻揽了韩冰入怀,双臂形成保护圈,眼神和肢体语言上的关心,不是装得出来的。
说也奇怪,那头疼却只是一瞬,在被春七抱住的一瞬间,又奇迹般的消失了。
韩冰有虚脱之感,眨眼的时间却像被抽干了力气。她略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就见巨大的宴会厅窗子外黑影一闪,接着就是“嘭的”重物落地声。再然后,就是不知是谁的尖叫,说有人跳楼了,很多人都立即涌到窗边去看,倒把韩冰和春七少扔在一边。
韩冰下意识的抓紧春七少的手,自己都没发现这举动代表的依赖感,春七少也仿佛没有留神似的,更不关心外面的情况,只皱着眉问韩冰,“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头疼。”这一次,韩冰没有隐瞒。
“头疼?什么时候开始的?”春七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