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公然叫骂显然是已经冲昏了头脑,景帝觉得颜面尽失,就只是不耐烦的挥挥示意管海盛赶紧将她带下去眼不见为净。
付厉染一直默不作声的靠在旁边自斟自酌,兴致丝毫不被打扰,此时他才微微眯了眼,目光自秦菁和白奕二人面上轻轻的扫过一圈——
这两个人明明是合伙长了这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可是自始至终他都观察的很细致,他们之间却是连一个最微末的眼神都不曾彼此交换过。
这是一种默契,一种远胜于筹谋之上,心意相通的契合感——
这两个人之间,怕是真如这华泰公主所言,是要有些猫腻的。
付厉染心下沉吟,以至于手中酒水漫出杯沿他才有所察觉。
搁下酒壶,他随手捡了块帕子擦了擦沾上酒水的修长指尖,同时又是出其不意轻飘飘的突然开口道:“按理说秦皇陛下的家务事,臣下并不该过问,可华泰公主若就这么带着怨气受了责罚,日后怕是会碍着陛下你们之间的父女情意呢,横竖不过一句话的事,陛下何妨让长公主殿下就当日之事给出一个解释,免除彼此之间的嫌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