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理由是什么?”
“不是理由,是个足够煽情和上报纸杂志的小故事。”我摇头叹气,因为他真够笨的,“故事是这样的――在CES的庆功上,有野狗神秘天降。副总裁林泽丰临危不惧,先是安排贵客躲避,然后一人面对恶犬围攻,还救下一名差点惨遭反噬的爱狗人士,后在此名人士的帮助下,野狗终于被驯服。善良、有正义感、而且特别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你还为野狗安排好了后面的人生。你想想,这么狗血的段子,八卦周刊能不用吗?还配图的。到时候你就会成功的把这场危机转化为对你、对CES有益的一场变相公关宣传,这样不是好吗?”
“你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救狗。”他站定,“你还真是爱狗。”
“我觉得人类需要一点点仁慈。”我很正经的对他说,“野狗对于妇女儿童是有威胁,这是个社会问题,从人的角度来说,或者并不觉得赶尽杀绝有什么不对,但是解决这些问题能不能文明一点?人道一点?城市里没有天生的流浪动物,它们是被人类抛弃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中一场巨额彩票,最好是几个亿的那种,然后我会办一家流浪动物收容站,这样它们妈不会吵到人类的正常生活,自己也不会被虐待和杀害。”
“让老天爷掉个金山给你吧,这个相对容易些。”他继续讽刺挖苦我,一点同情心也没表现出来,只舀了一杯东西喝,看来刚才那场意外让他也非常紧张。
此时我们又回到了餐台前,而随着那几只野狗被带走,大厅内恢复了平静,绅士淑女们继续聚在一起攀谈,并且似乎比刚才要热烈活泼的多。所以说那些野狗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意外的活跃了气氛,而且会成为这些上流社会的男女们一周的谈资。
“别喝了,会醉的。”看到我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林泽丰阻止我。
“香槟有什么关系。”我闪开一点,“刚才那么帮你,现在渴得要死,而且这些酒越喝越渴,为什么没有矿泉水呢?”
“谁说没有?那边不就是。”他一指我身后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