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扬起。
鲜血淋漓。
库车城西南两百里的一个草场。
牧民疯狂的往外跑,而在后方呼屠阗则是带着人马推进过来。在草场之中展开展开摧枯拉朽的厮杀,或者叫做屠杀。
一个帐篷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兵卒直接拿了长枪扎透了进去,鲜血从帐篷里面的破口之处流淌出来。
男人,死了。
女人,哭喊着。
孩子老人,惨叫着。
有的人试图躲在草车的下方,旋即被纷乱的马蹄踩碎了胳膊,被踩烂了脑袋。
有的人举着草叉想要反击,却被更精锐的长枪和战刀砍翻,杀死。
有的人用长弓射死了一两名的兵卒,却被扑上来的骑兵直接撞飞,在空中喷出血来……
尸体和鲜血在草场之中蔓延。
一名壮硕的大汉咆孝着从草场之中冲了出来,举起手中的铁锤,拍碎了其中一名呼屠阗手下兵卒的脑袋,就像是砸烂了一个西瓜。
旁边另外一名附庸兵卒长枪捅了过去,那壮汉顺手又是将铁锤一挥,长枪嗡的一声便是颤抖着飞出,然后便是简单的又是一下,啪的一声又砸开了一个脑瓜。
灰白色的脑浆,艳红的鲜血,喷射四溅。
『死啊!』
壮硕汉子咆孝着,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熊罴,手中的铁锤飞舞着,砸飞人、砸飞兵器、砸出鲜血,砸出碎骨,砸出内心的愤怒。
可是,箭失飞来,扎进了他的胸膛。
汉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又是几根箭失。
他奋力最后一扑,扑倒了一名附庸兵卒,却没有气力杀了附庸军兵卒。那兵卒死里逃生,手忙脚乱的推开那汉子的尸体,然后神经症的嬉笑着怒骂着在汉子尸体上拿刀砍着……
这样的壮硕汉子,毕竟是少有的。
更多的是普通的,脆弱的牧民老小。
偶尔会泛起的小规模抵抗,除了个别能打能逃的好手之外,大多数抵抗通常在不久之后便被碾碎了。
尸体或躺在野地之中,或被吊起,挂在了木桩上…
……彡(-_-;)彡……
生存和死亡。
除了人类自己,或许这个大自然没有哪一个种族是这么的热衷于屠杀自身,不是为了满足生存的屠杀。
或许是语言的不同,或许是肤色的不一致,或许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将之前所有的友善全数抛开,只剩下了残暴。
华夏是辽阔的,但是再辽阔的土地依旧会有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