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需要那些勇于去跨越界限的人,就像是大汉开国的那些勇于去打破原有禁锢的人一样。
科举,就是为了将这些人找出来!
这恐怕就是骠骑大将军的第一层含义。
第二层么……
司马懿的目光停留在有一些学子身上。
虽然说那些学子可能已经是尽力想要穿得正式一些来参加考试,但是贫瘠的生活依旧使得他们的衣袍展现出了一丝窘态,使得他们的皮肤显露出了那些劳作的痕迹,但是他们的目光依旧是清亮的,专注且充满了对于未来的希望。
来河东,就是为了给这些人,同样的一个机会。
只要肯上进的人,都需要给予一次机会,至少是一次。
想要跨过篱笆,走出院子,打破城墙的那些人,要给他们一条路。
这些人和那些甘心于懒惰当中的人不一样,如果不给他们一条路,迟早会出事情的,就像是黄巾贼。
疯子,是不可理喻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把人逼疯。
若说骠骑还有第三个方面的考量,司马懿的目光往一旁的裴茂身上落了一下。
裴茂微笑着说道:『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好啊,这题目好啊……』
司马懿也笑着拱了拱手,心中想着,莫非这个裴茂也看出来了?看起来到也如传闻一般,老奸巨猾啊……
……<( ̄︶ ̄)>……
从平阳匆匆赶回到了长安的张时,明白了一个事情,就是太原的事情,已经有了备案,不需要他插手了。
现在张时,正接受了新的任务,盯上了新的猎物。
张时坐在临街的酒肆当中,看着不远处的五方上帝的道场,神情微妙。
在张时边上,有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麻布衣袍,从桌案上推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到了张时面前,像是普通店铺售卖的糕点一样,低声说到:『这是相关情况……还请张从事收好……』
张时也从袖子里面抽出了叠好的一个小飞票,用手指尖压着,递送到了桌案对面,『这是在下一点心意,还烦劳……』
桌案对面的年轻人笑了笑,双手远离了桌案,挺直了腰杆,『张从事,鄙人主上给张从事这些……不是为了钱财……』
张时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贵上是……』
年轻人朝着张时点头,拱手告辞,『到时候张从事就知道了……』
年轻人很干脆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