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总是会变化的,温侯吕布,究竟这么些年下来,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张辽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地,就是需要先按照征西的建议,钉死了陈宫再说!
“……温候,陈主簿……”张辽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陈宫的面前,盯着陈宫,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笑着说道,“暂且不论此封书信……
张辽用手一指,指向了陈宫腰侧的一枚呈现出“S”形状的玉佩,说道,“此物绝美,可否陈主播家传之宝?不知可否取之一观?”
陈宫心脏扑通跳了一下,有些忙乱的将玉佩別到后腰上去,然后说道:“不可!此乃某……某心爱之物!”
张辽依旧笑道:“心爱之物?恐怕是与袁大将军之间的信物吧!”
陈宫顿时色变,正待做些什么掩饰或是其他的动作的时候,一旁赶来的高顺上前,一把扯下了悬挂在陈宫腰侧的这一枚玉佩,递给了吕布。
“此枚玉佩内环之处,应刻有阴文‘涛涂传芳’四字……”张辽看着陈宫,带着一种怪异的笑容说道,“陈主簿,可还有何解?”
陈宫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但是依旧强辩道:“某陈姓也,袁涛涂亦为陈氏孙,某爱这涛涂传芳之意,何奇怪哉?”
“呵呵……”张辽笑着摇了摇头。
也怪不得陈宫到了现在依旧嘴硬,因为陈宫最开始就选择了否认,现在就被迫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弥补之前遗留下来的漏洞。
有心人都清楚,袁涛涂啊,这个人可是个袁氏宗祖,可硬说他是陈氏子孙也不能算是错,只不过基本上没有人会这么看而已。陈宫也是强词而辩,真要是这句话落到了袁氏的耳朵里,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后续的精彩故事。
“既然陈主簿将此玉佩随身携带……”张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陈宫纠缠,而是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陈宫腰侧的革囊上,“那么肯定也带着大将军所授之印吧……”
“!”陈宫大惊,下意识的用手捂向了腰间,却被一旁察觉其神色有异样而早有戒备的高顺,一掌将其手臂打开,然后面无表情的在其革囊当中掏出了两枚印,在火光之中翻转一看,一枚是铜印,是鼻钮铜质主簿之印,一枚龟钮银印,却是张辽所言的“征事”之印。
三公开府征辟官吏,其中会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官职,比如所谓的“太傅掾”、“大将军征事”等等,这些其实就是一种不属于常态的官吏阵列,但是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代表其上级行事的的不定数的官职。“掾”大体上就像是后世的某某副官,而“征事”则是有些高级顾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