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速速前进!”韩遂扭头,将手向西面一挥,大声的号令道。
“将军!我们还有兄弟在后面啊……”有的人在一旁嚎叫着,“将军,不能将他们抛下啊……”
“我的儿郎们……”韩遂热泪盈眶,大声呼喊道,“我们没有丢下他们!只不过此处山道,难以腾挪,只有我们往前走,才能腾开场所,否则他们想进都进不来!我们于此,就算是不能立刻伸手援救,也不能拥堵道路,断了儿郎们的道路啊!”
“……将军,将军说得对!”韩遂的护卫呼喝道,“现在回去,连个阵型都没有,前后堵在一起,跑又跑不起来,还不是白白送死!快快!往前往前,让出地方来给更多的兄弟,才是正理!”
“走!”韩遂率先打马便是往西而奔。
别看韩遂一脸悲愤的模样,似乎对于后军的生死悲痛于心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会冲锋在前,绝境在后,然后对于手下儿郎都是不抛弃不放弃的一个充满了大革命浪漫主义的统领么?
显然不是。
因此当韩遂大部分的部队都已经进入了番须道,仅有小部分还在萧关道的时候,韩遂衡量了一下,就做出了断尾的决定。
在韩遂看来,打仗么,哪有不死人的,损伤在一定范围之内,都属于正常,况且现在地形确实不适合自己翻身回救,若是部队因此拥堵在一起,说不定死伤更多……
万一对方在番须谷道上也有埋伏呢?
不管怎样,自己先脱离了险境再说,就算是番须道西面还有敌人,自己也先和手下大部人马汇集在一起,也会更有保障些,不是么?
被韩遂抛弃的后军,并没有像韩遂所说的那样,得到了逃跑的空间就能够跟上大部队,逃脱性命,而是大多数人都在飞熊军的绞杀之下溃败了,只有少部分的人逃进了番须谷道,绝大多数四散奔逃,往南而去,剩下的,便永远留在了这里。
“打扫战场……”李儒缓缓的策马上前,看着番须道口,露出了一丝嘲笑,“收拢些旗帜兵甲,给那些个羌胡头人们送过去……就算是此次生意的一个搭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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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没有想到会遭遇埋伏,白马羌的日渥基、参狼羌的立谷得还有冉駹羌的露仸也同样没有想到。
因此这些人在见到了属于韩遂的旗帜和兵卒甲胄的时候,各个人眼睛都瞪了出来,惊魂不定的看着姜冏,眼神当中也多出了几分的敬畏。
“不知这些旗帜,三位还认得不认得?”姜冏笑着说道,“韩文约就是个无胆鼠辈,见到了某主上便望风而逃……哈哈,说实在的,原本某也一度以为韩文约算个人物,然而如今看起来,呵呵……哈哈……你们说是也不是啊?”
“……”
白马羌的日渥基、参狼羌的立谷得还有冉駹羌的露仸三人,相互看看,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在三个人的脑海里,那些原本西凉还是董卓一家独大的时候,关于白衣李的记忆慢慢的又重新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