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哩!还让不让人活啦!”胡才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就算是胡才有收容军队进行抵抗的这个心思,也已经来不及做任何的部队阵型调整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见这一队骑兵杀进了混乱不堪的白波军当中……
马越在收到了斐潜发出的狼烟信号之后,赶到了平阳。
对于人来说,跑上十来里的地可能都快喘得不行了,但是对于战马来说,十里地的慢跑只是活动开了筋骨,只是热身而已,到了平阳城下,才爆发出全部的力量,进行冲刺!
一百并州老兵沉默着,一言不发,相互依靠着,凭借着高速的战马,几乎不需要奋力挥舞着环首刀,只需要牢牢的抓住刀柄横至在马背之上,刀刃的高度刚好就是在白波军的胸膛和脖颈的位置,就像是农夫用耙子扒拉着摊晒在平地上的农作物颗粒,轻而易举的犁出了一条条血肉的鸿沟。
而那四百多名的胡人骑兵则是“哦呦呦”的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叫喊声,在马背上扭来扭去,甩着刀花,一生大半时间都是在马背之上的他们似乎完全不担心会掉下马来,随意的削砍着所有能够得到白波军,杀得性起了,用刀够不着了,甚至还将战刀一挂,抓起弓箭来就射。
如果说退出城墙之时的白波军还多少残留着一些军队的模样的话,结果现在在马越带领的骑兵一个凿穿之下,顿时就崩裂成为了一盘彻底的散沙……
当斐潜在黄成等陌刀重甲兵的簇拥之下站在了城墙墙头之上的时候,当那一面全大汉独有的三色将领旗在破旧的平阳县城高高举起的时候,城上城下不管是原先斐潜手下的汉人兵卒,还是后来招募而来的胡人士兵,都纷纷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发出了欢呼的声音,向斐潜致敬!
斐潜自己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半是战局的压力,一半却是经济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