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似乎也充满了锐利的金铁之音,虽然是日中,太阳正艳,但是迎面扑来的兵刃之上的寒光,似乎已经将原本就不多的温度直接降至了冰点,让人从内心中发出了寒意。
此时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大声一些的呼吸都有些不敢。就算是再凶恶的、神经再大条的人,在面对如岳如山,宛如潮水一般覆盖过来的战争机器的时候,也都会变的谨小慎微。
军队离大营越来越近,压迫感越来越强,但是似乎依然没有人下令停止脚步,一直逼迫到了张邈大营前一两百米的时候,似乎才有人鸣金举旗示意全军驻停。
大军停住之后,鸦雀无声。
忽然在队伍的正中间宛如被人从后面切开了一道小裂缝一样,露出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一人头戴高冠,巍然正坐,在马车后面立着一杆绛色大旃,上书兖州刺史四字。
兖州刺史刘岱到了!
竟威仪如斯!
刘岱面容冰寒,望着营门紧闭的张邈营房,一言不发。此时,除了一些马匹在轻轻刨地,打着响鼻之外,整只大军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空气宛如厚重的棉被,一层层的往下压,像要把人压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