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倒在了斜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她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还是一个伤员,可对他的恼怨,让她做不到柔情似水、逆来顺受。于是,她在耳朵尖略红的情况下,低吼着威胁。
“不许动手动脚!”
说罢,怕他不信服一般,她捏起小拳头,在他面前重重地挥舞了一下,银牙龇了龇,十足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容凌讶异地挑了挑眉,心里苦笑:这下完了,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人是生他的气了!
于是,第一时间内,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闷闷地低哼了一声。“疼……”
顺带,“咝咝”地叫了两声,表明自己这被她一推,着实伤的不轻。
“疼死你得了!”她冷声,似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完全地泄『露』了她内心的焦急。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身子,意图查找有没有哪块伤口崩裂了。然后,又毫无防备地被人给亲了一下。
软褡褡软的吻,湿糯糯的,完全不同于容凌的,林梦扭头,看着撅着小嘴的小佑佑,哑然失笑。
“佑佑,干嘛呢?!”
“我也要亲亲!”小家伙鼓起了小胸膛,慎重表明,他要得到和他老子一样的待遇。
林梦看着可爱的儿子,毫不吝啬地回赠了小家伙一个暖暖的亲亲。小家伙咧嘴嘿嘿地笑,颇为得意地挑了挑淡淡的眉头,示威『性』地看了眼他的老子,那意思是说:看吧,我才是妈咪的宝贝哦,妈咪对我最好的哦!
容凌眯了眯眼,对这种不公平待遇,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满。心念微微一转之间,他又闷哼了一声,似乎很是痛苦。
一大一小,一个容易心软,一个还年幼的紧,都是容易被唬住的,林梦见状,皱了眉头,小家伙也皱了眉头。
“叔叔,你怎么了?!”
“好像伤口裂开了!”容凌刻意哑了嗓子,恬不知耻地撒下弥天大谎。
林梦愧疚了,小家伙有一点心疼了。
“哪里疼?!”小家伙急着问,这个时候也不和他去计较亲亲了。
容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里被玻璃重重地扎了进去,缝了四针,此刻正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呢,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小家伙凑了过来,想瞪大眼把伤口看清楚。但是除了白『色』的纱布还是白『色』的纱布。
容凌用眼角的余光偷觑着林梦,状似不经意地低喃了一声,“好像出血了……”
林梦越发愧疚了,她知道那里是缝了针的。自虐一般地重重地咬了唇,她猛地放下了手头的『药』水,站了起来。“我去叫一下医生吧,让他过来看看!”[
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