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药心中愤然,若非宋氏在场,她怎会遭这罪。
慕立成傍晚回来,见妻子不出来迎,只见两个妾侍在,心头不悦。进了屋里,非晨非夜却躺在床上,顾不得她还在睡,挽袖净手,将水声拨弄的响。听见她醒了,冷声:“你倒是悠哉得很,越发不将你丈夫放在眼里了。”
孔氏顿生怯意:“二郎这是什么话,妾身哪里敢。只是今日外出伤了脚,下不来地。”
慕立成问道:“不是去赴约么,怎会伤了脚。”
孔氏将今日的事一一和他说了,慕立成稍想片刻,问道:“你近日可有得罪过大嫂?”
“哪里有……”孔氏话落,才想起一事,“听说他们夫妻同爹娘大吵,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老太太,但爹娘说没有这回事,并未处罚她,这算不得得罪吧。”
慕立成冷笑:“你倒是个猪脑袋,试鞋是假,分明是警告你不许再在背后给她穿小鞋,否则她也会还击。你日后少嚼舌根罢,否则迟早有一日她会将你的舌头拧下来。”
孔氏不满:“就凭方巧巧?”
慕立成淡声:“你别小看她,那女人不简单。短短半年,就将宋秀收拾服帖,听说连阿紫都亲近她了。又将你我赶出大宅,让老太太心甘情愿断了我们月俸。你倒敢给老虎拔毛。”
孔氏轻蔑道:“她果真有那样厉害?不过是个山野妇人罢了,上回玉莹的事定是大哥授意,绝不可能是她所想。”
闻言,慕立成已是懒得理会她,哪怕妻子有宋秀的觉悟也好,也不至于让他落得今日地步。偏是娶了个蠢钝如猪的女人,除了给他生了个儿子,根本没用。冷冷一想,声调更是沉冷:“今晚我去小伍那。”
孔氏顿了顿,又去二姨娘那,面上笑道:“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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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要上学堂,阿月也得回去了。傍晚同陆泽一起出门,见门前没有陆家马车,唯有自家马车在那,好奇道:“陆哥哥你家的车夫去哪里了?”
陆泽说道:“在城外。”
阿月算了算那距离,貌似不近,还没开口问,陆泽已料到她会刨根问底了,先答道:“身体力行,少乘马车。骄奢淫逸不能吃苦是大忌。”
这话可教阿月对他刮目相看,难怪前几次相处都觉他体力比别人好,这一想似乎也对。以前他们家哪里有过马车接送,还不是靠着两条腿到处走。如今有了车子,去哪都被困在小匣子里,确实不好。她恍惚记得回京城时,她也十分抵触马车,后来已慢慢习惯。
陆泽以为她要乘车,先行告辞,走了几步却见她追了上来,跟在一侧轻轻一笑,略显顽皮:“好像我俩有小半段路一样,一起走吧。”
“嗯。”陆泽想着阿月果真是跟其他姑娘不同的。希望如那莲花,无论途中经历多少污浊,都能盛开一朵无瑕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