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单看楚三郎今日这揍人的利落劲儿,估计对这货的满也非一日两日。
萧泽肚里暗笑,面上却极为严厉:“好好的朝堂,瞧瞧你们给搅和成什么样儿了?楚三郎,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朕?”
事到如今,人打也打了,事情也弄清点眉目了,楚君钺跪的十分之爽快,当堂向新帝认错:“臣死罪!方才光顾着气愤了!陈御史方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他分明是污蔑,教臣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若是他一开口便说明,是臣家中妻室带走了他儿媳妇,那臣定然不会动手的!”
陈御史被太监搀扶着坐了下来,他被楚三郎一顿老拳打的头昏脑涨,此刻还是满天星光,使劲的摇摇脑袋,力图找回一点往日舌战群儒的风度来,勉强让声音镇定下来,这才哭丧着脸申冤:“圣上,昨日我儿与儿媳妇出门,回来的时候儿媳妇便被慧福郡主拐了去,慧福郡主身边还跟着护卫,我儿手无缚鸡之力,这才回来找老夫哭诉,求圣上作主啊!楚三郎夫妇强抢民妇,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还要在朝堂上行凶,圣上一定要公正!”
他也很冤好吧!
原来先抑后扬,这算是一种朝堂上的说话艺术,就跟茶楼里说书先生抖个包袱一般,目地是让大家对慧福郡主抢人这事儿的关注度达到最高。他的目标一开始是炮轰楚君钺这位朝堂新秀,其次再扯出容国公家教有误,最后还能让亲家沈公知没脸,一箭三雕。
哪知道箭还没射,碰上楚君钺这个武夫,三下五除二上来就是一顿老拳,完全没给他施展的空间,真是哭都找不着地儿!
可恨行凶者楚君钺还一脸无辜的怪他没说清楚,神色里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挨打活该”的意思。
陈御史心中十分气愤,将头在金殿上磕的砰砰响,非要新帝萧泽给断这门官司。
楚三郎打完了人,数年积攒的对陈御史的一腔鸟气一扫而空,这时候特别诚恳的慰问他:“陈大人,你……还好吧?方才是我鲁莽了,出手重了,还望陈大人别在意。回头等下了朝,我家中有上好的伤药,定让家仆送一瓶。”又状似关切的向他解释:“大人不知道,我家夫人最近常往家里捡些被丈夫婆婆毒打走投无路的可怜妇人,家中仆人们最近听这些血泪故事都上了瘾,这几日她倒是在外面置了个宅子,将那些受伤的妇人都送了过去,请了大夫悉心调养的。问句不该问的话,令郎……别是在街上打老婆被我家夫人撞见了吧?啧啧啧,陈大人向有清名,没想到儿子却是个昏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