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被她这话给逗的直乐,“你怕的不是阿娘花光了楠哥儿的老婆本,而是你的嫁妆吧?!”
母女俩个挨在一处,嘻嘻哈哈乐了会儿,又敲定了过几日去孟家果园收杏子,这才各做各事。
七月初的孟家果园,山上的果树都挂了果子,有的还是青果,有的却已经成熟。像桃杏之类,已经可以采摘。林家母女俩与孟家果园已经是好几年的合作关系了,孟伯今日不在,孟家大郎却在园子里,带着林家母女俩在林子里转,指着那些结的繁密的杏树桃树给她们瞧。
林碧落时不时踮起脚尖,摘一颗金黄的杏子,拿手绢擦一擦便喂进了嘴里,尝杏子的甜酸,不住点头。
想来今年半闲堂的甘草杏销量恐怕又不错。
遥远的西北边陲,一个名叫四合的荒凉小村里,只有三五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的院门被陌生人敲响,院子里一个正捧着半陶碗金黄色的杏子吃的香甜的四五岁的小儿听到敲门声,朝房内喊了一声:“阿娘,有人来了。”
低矮的土坯房里,走出来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还能看到往昔秀美的影子,边走边问:“什么人?”
小儿啃到了一颗熟的不太透的杏子,正酸的眉眼皆皱在一处,连连摇头。
妇人拉开了门,门外有辆马车,车上插着镖旗,赶车的趟子手上前去问:“请问可是容家?”
来开门的妇人正是义安郡主萧怡,她疑惑的去瞧这趟子手:“不知找我家夫君何事?”没听说容绍在外面还结交过镖局中人。
那趟子手转头去敲马车车壁,低低道:“总镖头,是这里没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