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的声音更低沉了:“大王的确是仁厚之人,可是要是大王……不在了呢?”
“不在了?你是说……嘶!”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乌应元和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背脊发凉。
李墨又道:“岳父会认为孝文王和死和吕不韦没有关系吗?既然有能力害死孝文王,那自然也可以害死庄襄王,所以,若是吕不韦位极人臣之时,纵然不是大王驾崩之日也不远矣!”
“到时候,又有两种可能,一是吕不韦效仿田氏代齐,取赢氏而代之,只是田氏代齐可是经过了田氏数代经营才得已成功,而吕不韦相对而言根基太浅,这一条路除非是吕不韦被权力迷失了心智或者又是新王要动他之时,否则是不会起这一条路的。”
“另一种可能则是他不会这么动,因为吕不韦很可能认为朱姬的儿子实际上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坐上王位岂不相当于他……”
乌应元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苦笑道:“小墨,听你如此说,我乌家似乎进也是进一步也是死,退一步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