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与她对视半晌后,微笑道:“做庄的管得下注的是什么人,三当家既要推庄,就该守庄家的规矩,若赌不起的话,就干脆认输离场好了。”
任媚媚见对方明知自己是谁,还摆出强抢硬要的姿态,心中懔然,知道对方肯定有不小的来头,于是脸上回复那春意洋溢的狐媚样儿,笑道:“这么一锭黄金,我们彭梁会还可以应付。”
那些围观的宾客中,有十多个怕事的听到彭梁会之名,吓得立即悄悄离开,连下了的注钱都不敢取回去。这些人一走,赌桌立时疏落起来,还空出了两个位子。
任媚媚一声不响,径自抹牌。赌桌旁忽又多了几个人出来,都是赌场方面的人,包括了香玉山在内,他旁边还有一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但眼内的眸珠精光闪闪,使人知他绝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他和香玉山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沈落雁。
沈落雁却像不知道有人注意她的模样,凑到寇仲耳旁道:“今趟人家救回你们一次,你们的什么大恩大德,就算扯平了。”
任媚媚把牌叠好后,向那锦袍胖汉拋了个媚眼,媚笑道:“香爷亲自来啦!您要不要赌一铺。”
那香爷哈哈一笑,在对着沈落雁三人的空位倾金山倒肉柱般坐了下来。叹道:“难得三当家肯推庄,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又肯陪赌,我香贵怎敢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