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在母星已经是傍晚了。他看见的是,一家普通的人家,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家三口正围坐在圆桌上,边喝着什么,边开心的聊着天,家里虽然没什么家具,很简朴,可是却被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孩,正摇头晃脑的说着点什么,说到高兴处更是站起来,挥舞着手脚比划着。男主人坐在轮椅上很专心的听儿子说着话,全脸微笑,不是低头喝一口。男主人应该是退役的伤残军人,在母星除了老弱,其他留下最多的男人,就是这样退役的伤残军人了。女主人则是温柔的盯着她的两个男人,时而把男主人身上滑落的毯子拉好,时而揉下儿子的头。夕阳通过窗户,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窗外。她眉目清秀,眼神慈祥,看起来还年轻健康。
二十多岁的英挺男子,透过窗外看清她的脸,顿时满眼泪珠。“妈妈!”司徒耀低声的喊出口。
这是生他的女人,这是世界上和他最亲的女人。现在离他只有几米之遥,可是他却不敢大声的喊出口,呼唤她。二十年,虽然他感觉仿佛只是一瞬间,可是妈妈却已经离他很遥远了。虽然眼前的女人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妈妈的样子,可是他却本能的感觉她已经不在是当时的那个妈妈了。
年轻的萧夕,把手搭在司徒耀的肩膀上。他说:“豪门大族的阉酸事你还没用见识过,司徒家族算是光明正大的了,你妈妈这样,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我知道你在失落什么?可是你应该祝福她,不是嘛?”
萧夕看着司徒耀,鼓励的对他点点头。问道:“你不去打个招呼?”她想必还是想你的,这句他没有说。
司徒耀按响了那家的门铃,男孩飞快的跑来开门。看着眼前与他有四五分相似的男孩,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涌上司徒耀的心头。他楞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说:“我是你母亲的,的,亲戚,我想见见她。可以请你,请她出来一下吗?”
多大点事呀,至于那么吞吞吐吐的吗?男孩腹议司徒耀。“哦,妈,妈,有人找你,说是你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