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位宰相冒雨而来也不是陪朕来听雨的吧!”赵昺也不是傻瓜,只凭他们的眼神中便也觉察到他们二人很可能也是为了蒙元高层变动的事情来了。
“呵呵,什么也瞒不住陛下,臣与文相前来便是想与陛下商议此事。”被小皇帝叫破来意,陆秀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笑笑后肃然道,“当下蒙元汉法派失势,伯颜北调和林主持西北军务,而以玉速帖木儿主持两淮军务,又以近臣月赤察儿兼领枢密院,是不是要再次大举南侵?”
“不会,蒙元不仅不会南侵,反而会派员来议和,并再议开榷场之事!”赵昺喝了口茶摇摇头道。
“陛下为何如此判定?”文天祥见状,不知道是小皇帝嫌弃煮的茶不好喝,还是已经掌握了蒙元的意图,不解地问道。
“那文相以为真金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呢?”赵昺反问道。
“此次真金对中书和尚书两省宰执进行调整,应是因为伯颜今春作战失利,又耗费两淮税赋大修城防,遭到了汉法派的弹劾,不得不将其调往西北抚军。可其又见汉法派势大,才将大举削弱他们的实力,而启用怯薛出身的亲信之臣以稳固朝政,并试图对我朝再次南侵!”文天祥道。
“陆相亦以为如此吗?”赵昺听了点点头,扭脸问坐在自己右手旁的陆秀夫道。
“臣以为文相所言正是,那玉速帖木儿在蒙元之中也是新一代的名将,将其南调恐意在进取江南,陛下不要轻忽啊!”陆秀夫言道。
“玉速帖木儿确实不错,但只怕将其南调非是意在南侵,而是防犯我朝北伐!”赵昺看看两人道。他知道玉速帖木儿此人确是不简单,不仅有大根脚,且个人也有本事。
玉速帖木儿出身蒙古阿儿剌氏,乃是成吉思汗十大功臣之一,开国四杰博尔术之孙,也就是那个陪成吉思汗睡觉比老婆还多的那个博尔术。其二十岁时袭父职为右翼万户那颜,统阿勒台山部众,继受忽必烈汗召见,任宝儿赤,掌怯薛之御膳事,可见不想当厨子的将军不是好将军是多么的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