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覆亡的命运,明确的走势从那一刻开始便已注定。至于理宗君臣,理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至暗”,郑清之也不会认为自己“甚奸”。其后的检讨自然是皇帝下罪己诏,主战派尽数被革职,而那些反对者则成了真正的赢家,倍受挫折的理宗也沉迷于女色,自后大宋再无人提北伐。
但是赵昺认为失败理宗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应当负主要责任的正是那些反对者,正是因为他们的非暴力不合作,且在生死攸关的执行上居然也敢扯后腿,当时的京湖制置使史嵩之的不配合,史嵩之的借口是当时没粮运。联蒙灭金时运输是从京湖方面运输的,端平入洛是从两淮方面进入北方的。从端平入洛后赵范转任京湖制置使来看,理宗完全有能力任命一个配合北伐的京湖制置使,可正是这点‘疏忽’使北伐的宋军几乎都被饿死了。
决策、执行体系的严重失误,严重的内耗,导致了无法挽回的结果。这对于赵昺来说是前车之鉴,也让他意识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是多么正确,虽然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但是对于眼前内政的纷乱,让赵昺底气不足。而一场大败无论是从军事上,还是政治上对于刚刚‘亲政’的他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宁可错过也不能贸然行事……
“陛下的意思是要放弃收复两淮!”陆秀夫也终于嗅出了小皇帝话中的味道,说是提问不如说是再次确认道。
“对,以其打一场没有把握的败仗,不若等一等!”赵昺点点头道。
“陛下一直称战机难寻,可这次收复两淮已经是战机突显,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了!”赵孟锦有些着急道,“陛下,而当下各军皆已是整训完毕,士气正旺,未必会败。”
“真的没有问题吗?”赵昺摆手打断其的话道,“你们之间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怨,互相使绊子,下黑手。到了战场上谁敢保证不会因为争夺功劳,抢夺战利品,会不会又旧态萌发,不遵命令、不顾战局,背后捅刀子,相互拆台呢?”
“攻则相护,退则相守。”众将听了都站起身敬礼后齐齐说道。
“说的总是比唱的好听,等你们做到了再来朕面前请命!”赵昺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