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回事,朕说得去岁为湖广诸军运送粮资之事,你当知上游先行进入枯水季,一旦迟误则江面收窄,水深不足,行舟困难。但你却为何利用自己身兼枢密副使之职,擅自更改计划,先行补充江东诸军,延后对湖广的补充,若非今年雨水充沛,枯水期延迟,恐怕湖广各军都要饿肚子了,领不到冬装受冻了,此责任你可担当的起?”
“陛下,此事……此事是属下的错!”赵孟锦吧嗒了两下嘴,低头施礼道。
“不是汝之错,难道还要怨别人吗?”赵昺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箸子拍在几上,厉声道。
“陛下,此事乃是属下之错!”这时刘洙又站起身道。
“又与你何干?难道还要相互包庇吗!”赵昺瞪了刘洙一眼道。
“陛下,此事真的罪在于吾,事情皆因当时与内河水军换防之事。当时驻扎于鄂州一带的水军利用空闲修筑了水寨,并开垦了些荒田,种上了稻谷想着届时有了收成可以宽裕些。但是军令如山,眼看即将收获,却要移防,属下便想着将未收回的稻谷与江置帅换些钱粮,却被拒绝了,因此心中一直不大舒服,便在去岁输送物资时动了些手脚,想给他们些颜色看。现在想来若是误了大事,属下真是百死莫恕,却与赵置帅无关!”刘洙一脸懊悔地道。
“此事也不能全怪刘都统!”江钲这时也站起来道,“这事是属下欠考虑,想水军官兵辛苦一年,垦荒屯田,将要收获时却空手而归,只是欲与属下半数交换,却被拒绝。事后想来,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怨气,这才导致后边的事情发生,追其根由还是属下之过!”
“你们能自认错误,朕深感欣慰,但是此事想来还是朕的错,朕理应自罚三杯!”赵昺说罢先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道,随后点点酒碗让随侍的小黄门斟酒。
“陛下……”众将见状齐齐起身,端起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