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则相护,退则相守。回答的好,这也是我军为何能屡战屡胜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我们都明白站在自己身边和背后的袍泽兄弟可以性命相托,在危难之际会有兄弟舍命来援,即便是死也有兄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我们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直捣敌阵。”赵昺听罢点头道,“不过让朕忧虑的是,从前我们可以做的到,如今还能做的到吗?”
赵昺这句话可谓问的诛心,但他清楚当下说出来比以后说出来要好。刚刚的争标让他已觉察到众将间心生嫌隙,而一军之将的态度往往会影响到所部官兵的看法,天长日久小摩擦亦将引发矛盾,直至演变成两军对立,甚至刀枪相向。若是这种状态打起仗来,只怕未曾临阵,已经自己先干起来了。
“陛下,属下昔日能做到,今日仍不敢忘!”江钲听了起身施礼道。
“陛下之言,属下一直牢记在心,怎敢轻忘!”赵孟锦也随之起身施礼道。
“陛下,尽可放心,旦有相召,远隔万里也定会前往,定不负君恩!”韩振也起身施礼道。
“朕知道各位对国对朕皆是忠贞无二,但是如今各军分驻四方,汝等亦皆是镇守一隅的诸侯。与友邻之间难免会有利益上的冲突,进而会心中生怨,导致兄弟失和。”赵昺压了压手,让众人坐下接着说道,“如今强敌在侧,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朕担心的是汝等会因为昔日的小隔阂而相互擎肘,未必能做到攻则相护,退则相守。”
“陛下……陛下说得是,进来是有些时候各军因防务上和物资调配的顺序上会有些争吵,但是绝不会因此而影响大计。”赵孟锦起身迟疑了下说道。
“真的没有影响到吗?”赵昺笑笑反问道,“前时江北大量走私羊过境,正是自两军防线的结合部过境的。以朕所知正是由于此军追击走私者越过了两军间的界限,而彼军则以对方擅自越界为由扣押友军船只和兵士,却放跑了走私船,可有此事?”
“属下……”赵孟锦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