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局中还有一笔钱?朕怎么不知。”赵昺想了想道。他记的当年与郑虎臣有约,走私海盐两下分成,部分进内藏库,部分作为事务局的运作费用,而该入库亦早已如数划转了,怎会还会有余钱。
“官家,郑主事这十数年来,事务局经营的几项生意,无论是印制的伪钞,还是私盐买卖及倒卖元钞所得,皆有详细的账目,每年报知皇城司留待官家查对。并将这些年来的结余兑换成金银妥善存放,以备官家不时之需,如今已经积存了金三十余万两,银四百三十余万两,若是兑换成铜钱应值千万贯。”王德禀告道。
“哦,居然有这么多!”赵昺有些惊诧地道。这些年自己将几份颇有油水的生意交给事务局去做,一是作为他们的经费;其二也是厚待自己这支暗中力量。所以除了应上缴给自己的份额外,余下的钱财他从未问过,任由郑虎臣支配,却没想到其全部积存起来,并未吞没为己有。
“官家若是不信,小的便将账册取来,请官家亲自过目审核。”王德看小皇帝一脸震惊,不大相信的样子,又赶紧言道。
“此事可还有其它人知晓?”赵昺摆摆手让其不必,转而问道。
“禀官家,郑主事每年年终皆是亲自将账册交予小的,并嘱咐妥善保管,从未视于他人。”王德回答道。
“好,此事万勿告知他人,否则将带来场祸事!”赵昺点点头,又叮嘱王德道。
“官家,这又是为何啊?”这回轮到王德不解了,小心地问道。
“这么大一笔钱顶的上朝廷一年的粮税了,现在突然冒了出来,朝中那些人即便不敢问朕,也会暗中调查,一旦让他们查出端倪便将会害了郑虎臣。”赵昺想想,还是向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