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麻烦,刚刚众人眼见道长施展平地飞升之术,惊叹不已,皆以为天仙降临。朕也觉神奇,就此小术即可!”赵昺摆摆手道。而看其居然面露喜色,心中暗叹功名利禄连方外之人都不能免俗,其真是不知死活。
“这……也好,贫道便献丑了!”郎如山也是作死,想想居然同意了。
“师兄,如此不好吧!”郎如山令沈多福过来协助做法,可其却犹豫地道。
“遵命便是!”郎如山瞪了他一眼道。
“唉!”沈多福叹口气,先将身上的道袍解下给邓牧披上,遮住了其的身体,然后进舱拿出些香烛、符纸之类的东西分别点燃。而郎如山也手持法杖盘坐于船头,口中念念有词,但见其突然拈起几张符纸在烛火上点燃,然后抛出,立时间烟雾缭绕将船头皆笼罩其中。稍顷烟雾散去,郎如山已然扶杖漂浮于空中,离地足有三尺。
“真是好神通!”船上众人立刻惊呼不已,要知道道教在大宋流传甚广,对于他们点石成金、羽化升仙、预测凶吉之事也多有耳闻,当下亲眼看到自然兴奋异常。
“你过船去……”眼见众人情绪狂热,立马将其当成了神仙,赵昺叫过陈墩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是!”陈墩听了笑着点点头,本来他对小皇帝演戏未等自己出场便草草剧终十分不满,可这回不仅怨色皆无,还兴高采烈,就像一个孩子突然找到一件十分有趣的玩具一般。他令人搭上跳板,过船之后围着郎如山转了两圈,众人皆不知其要做什么,但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想知道其玩儿什么花样儿。
“破!”陈墩转到郎如山身后,突然大喝一声,两手抓住其双肩向两边一分,将他的道袍撕成两半,但见悬浮在空中的郎如山哪里是飘着,分明是坐在一块木板之上,且通过一根支架与插入船板的法杖相连,在道袍的遮盖下人就如同无依无靠的浮在空中一般。
“好戏法儿啊!”赵昺率先鼓掌道。其实起初他也被唬了一家伙,可细想之后便明白了。要知道这个戏法虽然已经被拔的体无完肤了,可当初却也将国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记的当年还是八十年代某个知名刊物发表了一篇印度游记,称三哥儿地盘上有瑜伽大师可以平地飞升,浮在空中,飞悬在墙壁上,甚至能挂在汽车上,那时还引发了轰动,推动了国内的气功热。但是随着国人走出去的机会越来越多,人们渐渐明白了那不过是街头戏法,乞丐们玩儿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练瑜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