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祸事已经坐下,贫道业已自身难保,文行先生好自为之吧!”郎如山叹口气道。
“船中是何人,难道就没有天理吗?若其怪罪下来,自有吾承担!”邓牧见郎如山面色黯然,言语满是悲戚之意,他却豪迈地道。
“呵呵,贫道谢过文行先生的美意了。可船中那人便是天理,怕你担不起啊!”在两只长篙的推顶下,两船渐渐拉开距离,郎如山看看大船摇头苦笑道。事已至此,他知道再难有挽回的余地,而小皇帝对自己更会是心存芥蒂,别说执掌道统,只怕洞霄宫都待不下去了。
“……”邓牧又不是真的疯了,自然听出了其中意思,不禁也呆住啦!他清楚自己私下聚会中骂骂天王老子,神仙皇帝,彰显自己不惧天地,不畏强权,标榜下个性可以。别说当着皇帝,即便是朝廷小吏面前也不敢,那些人当场就会以妄议之罪将其拿下,其才不在乎你是什么名士呢,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而现在居然当面诽谤君王,即便皇帝不会当面与他计较,回头就让他生不如死。
“唉……”赵昺看着两船渐渐分开也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即可怜又可恨,转身欲走。
“陛下慢行,小道稽首了!”就在这时,小舟之上撑船的沈多福突然跪下叩首道。
“道长何意,这里并无陛下!”赵昺愣了下,转眼又恢复常态言道。
“陛下又何必推脱,贫道与师兄前来并无恶意,又何必神隐真龙之身呢!”沈多福再度施礼道。
“哦,道长又如何认定吾既是皇帝,难道吾身上也是紫气冲天吗?”赵昺回礼笑道。
“禀陛下,小道法术低微,自然无法窥破天机。但陛下刚刚一声长叹,却饱含悲天悯地之意,小道才斗胆妄言!”沈多福回答道。
“呵呵,你确是老实,起身回话吧!”赵昺点点头道,算是默认了其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