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想弄钱太容易了,一份诏令就能满足他的愿望,但是他的思想却没有那么堕落,依然想通过他的方式解决所需,不想做一个纯粹的‘剥削者’。可要维持大宋第一家庭的奢华生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有一大帮阔亲戚等着自己养着,若是让他们都指着国家养着,早晚还得走上老路,被天下人唾弃。
如今这个时代天下之礼仍是盐铁,但是赵昺并没有沾边,而是将过去蒙元所拥有的冶炼场和盐场都收为官有,改由政府经营,并允许民资进入冶炼行业。因为现在盐税仍是国家重要税赋的来源,又牵扯到盐票的发行,因而必须由国家控制,否则将会造成金融秩序的混乱,所以起码在现阶段不会放开。
另外一个赚钱的行业就是海外贸易,关税和商税仍是大宋主要的税收来源,历年都占到国家财赋的四成以上。不过若是转为官营则又有与民争利的嫌疑,会遭到那些老头子们没完没了的劝谏,自己不方便插手。此外自己倒是拥有大片土地的皇庄和林苑,可大家都知道土里刨食儿挣的那点钱不足以支付庞大的开支。
所以赵昺想法是从周边行业挣点钱儿,即不会扰乱民生,免了诟病,又能从中取利。制造业收入比较稳定,看又无法获得‘暴利’,而临安不比琼州,排场也会是越摆越大,花销更是与日俱增的。靠节衣缩食从牙缝里省钱给外人看看,进行艰苦朴素教育还行,其实真正省不出来多少钱来的。
“陛下,是不是想动用内库的钱作为本钱啊?”庄世林看小皇帝一个劲儿的问左藏库的余钱,猜测着问道。
“嗯,银子在库中存着又无法生息,当然要将它们动起来!”赵昺点点头道。
“动用左藏库的积存,陛下尚需慎重啊!”庄世林知道投资有风险,而小皇帝又爱行险,怕他一冲动将钱打了水漂,想了想道,“陛下,当前用钱的去处很多,为景炎帝修陵,且陛下亦将大婚,而当下我们接手各地驿馆皆需修缮,这都需要大额的花费,一旦库中空虚,岂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