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此事怨吾心急了,可……”江璆听了有些无奈地道。
“两位先生是不是对于方案有了分歧?若是有咱们师徒一起商议便是,有什么话不好说,这里又无外人!”赵昺见两人吞吞吐吐的样子,业已明白了大半。
他知道此次军改方案受益最大的就是兵部,其职权被扩大,再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休闲之地,而是一跃成为吏部之后,可与户部平分秋色的重要部门。江璆作为尚书当然是最大的受益者,只要做好了这件事情,离相位也就半步之遥了。而应节严老成持重,明白军改定然会侵犯到一些人的利益,对于其中敏感的问题自然持保留意见,甚至是反对,两人意见不合定是产生了争执,因而到自己这里要个解释。
“陛下既然如此说了,知事就不必再犹豫啦!”江璆听了立刻转向应节严道。
“宗保,你怎生还如此毛躁,若是老相爷还在定会责骂!”江璆的话让应节严有些尴尬,指点着其言道。
“两位先生来访,以朕所想该是军改之事,其中有关军种的划分及撤销三衙重整各军等项,营在朝中并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对!”赵昺也不想跟他们逗闷子了,便开门见山,见两人点头又道,“至于加强兵部,主持军政之事,朕想虽会有反对之声,却不会成为阻力。难的是改阶级和文武转资之事,朕对此也是心中存疑,才先请两位先生审阅!”
“陛下说的不错,老夫也以为如此,若是重新调整阶级,打破文武之界限,不仅有违祖宗之法,也会令士人不满。若是强行推进,只怕会引朝廷震荡。”应节严点点头道。
“先生,吾以为此事虽会有阻力,但是当下战事不断,正是武人出力之时,若仍是一味打压并不利于复国大业。而陛下使兵部主管军政之事,枢密院则只余征战之责,比之此前之法更善。”江璆随后也说出两人的分歧,显然执支持的态度。
“宗保,你要知太祖和太宗以两朝之力才得以扭转武人**之弊,保我大宋三百年未出现过前朝藩镇之乱,虽有积弊,却也并非如此……”应节严反驳道,可说着说着又没音儿了,显然也深知其中的弊端。
“两位先生都是饱学之士,定知各朝兴衰之故,晓得文武制衡知道。但也应知文武之分在汉之前并无其实,文臣领兵征战,武人居于相位之事乃是平常之事;即便到唐,武人管理地方,士人领兵拓疆之事仍不绝于史。此两朝虽毁于武臣作乱,却也建立了汉唐盛世,直至我朝太祖深知其中之弊,才使得文武之间愈加疏远……”既然说史,赵昺也便以此说起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