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赵氏之中还有如此人物!”王积翁看出刘黻已经喝多了,而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也已经信了八分,不禁感叹道。
“是啊,也是你、我等无眼,若是早立陛下为君,我大宋如何落得如此地步。唉,即便临安陷落之时尚有两广和福州及江西诸路,拥兵数十万,此时早已将鞑子逐出江南,说不定已经还都汴梁啦!”刘黻叹口气大感慨道。
“终是天意弄人,现在纵使其天纵奇才,可也只能困守这琼州弹丸之地,不仅物资匮乏,且人口稀少,难成气候了!”留梦炎假意惋惜道。
“呵呵,虽然此刻陛下龙游浅滩,但现在已然肃清了东南沿海水军,这往来的商船岂不都是陛下囊中之物,还会少了用度之物吗?再说……”刘黻大笑着道,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闭口不言了。
“劫掠商船岂不成了流贼海寇,那终非长久之计,而蒙古大汗已经诏令重设广西宣慰司准备攻灭琼州,届时大军上岛,行朝内忧外患之际又如何抵挡的住!”刘黻的半截话让王积翁心痒难耐,可也知若是直接问,其定然会起疑心,决定还是激他一激道。
“哼,你们知道什么?倒酒!”刘黻端起杯子,却现已经干了,冷哼一声不屑道,“攻灭泉州后陛下就料到忽必烈定然兴兵报复,现在早已在各险隘筑起铜墙铁壁。而琼州又有水军数万,战船千艘,且又有外援相助,他们敢来定是大败而归,说不定明年此时我们已在广州痛饮了!”
“外援?!彼时,太皇太后诏令天下兵马援宋,周围藩国却无一兵一卒到来。而现在大汗早已诏令天下大宋已亡,又有哪国敢出兵相助!”留梦炎摇头不已,表示不信,此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汉辅,当年你的状元是买的吧!”刘黻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其实这是陛下常奚落那些无德无才的官员的话。
“声伯,此话怎讲?”留梦炎被说懵了,看看呲笑不已的王积翁恼羞地道。
“陛下常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当下忽必烈四处用兵,遍地树敌,欲与我朝共伐无道者多了。今日那占城王子及安南的世子就与吾……呵呵,看你是喝多了,这点玩笑也开不得了!”刘黻顿了一下拍拍留梦炎的肩膀笑道。
“占城王子和安南的世子也来琼州了,与声伯共议抗元大计喽?”王积翁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