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浑说,让侍卫们读书习字,那是官家的旨意!”王德低声训斥道。
“哦,可官家为何要让一群只知厮杀的军汉们读书呢?”素馨却不罢休,反而追起根儿来。
“官家勿怪,这素馨饮了两杯桂花酒便没了规矩!”苏岚见其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拉拉她的衣襟,又赶紧向陛下代为赔礼。其实她自己也十分奇怪,守卫宫禁的侍卫们不仅在这里,即便在东宫每到晚上都能听到他们的读书声,若是不知的人经过,准会以为那里不是军营,而是村塾。
“无妨!”赵昺摆摆手道,“读书才能明理,治兵也需治心。一支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没有前途的,只有知晓自己为何而战,为谁而战的军队才能遇挫不颓,胜而不骄!”
“听到没有,官家做事都有深意,你们不可再多嘴浑说。在崖山局势那么危险,官家还亲自给侍卫们授课呢?”王德又摆出老资格教育两位新人道。
“奴婢知道了,未能领会官家的意思!”苏岚施礼答道。
“今日是中秋夜,大家不要这么拘束,谢来拜去的太没意思,就当家里人一般说说话多好!”赵昺却皱皱眉道。
“就是就是,官家说的对,今天是过节可以例外的!”素馨听了拍手道。
几个人岁数都不大,按说赵昺年纪最小,但他的心理年龄却是最大的。所以倒也能说到一块,但他毕竟是穿越而来,又久在宫中,对大宋的风俗并不熟悉,说出话来难免犹如鸡同鸭讲,逗得几个人不住的笑。如此却也让气氛轻松起来,话也随便了许多。
“这月饼怎么是蒸的?”赵昺是见到吃的就管不住嘴,拿起桌上的月饼咬了一口,味道却与现代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