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修先生,此不过陛下刚刚的气话而已。早在年前,陛下早就颁下旨意,为中原儒生开恩科取士。现下江北各地州府已经开始筹办乡试,准备于开封举行省试,举子们将在秋后于临安参加殿试!”陆秀夫笑笑道。
“哦,这真是中原士子的幸事!”刘因兴奋之余又问道,“此次开科取士,是否对所有士子不加限制,即便是异族士子也可参考?”
“当然不是,还是有所限制的!”主管此事的邓光荐言道,“参考士子首先要家世清白,日常没有劣迹;其次,本人未曾担任过伪职,族中祖、父两代直系血亲未曾在伪朝供职;再有需有县学、州学,或是书院提供的就学凭证,或是有籍地耄老举荐,且通过当地官府的审查。凡是通过者,不限家世、族属和从事的职业皆可参加科举。”
“此确也公平!”刘因颔首有些激动地道,“自蒙古灭金入元之后,已有四十载未曾开科,断绝了中原士子入仕之途,多少人空有满腹才华,却不得不埋没乡间!”
“看来静修先生只知苦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得知消息后,中原各地士子异常踊跃,甚至不惜长途而来,现下参加乡试的儒生便有万余,可惜真定城中的儒生们已经错失良机!”邓光荐轻笑道。
“陛下,可否也给真定儒生们一个机会呢?”刘因意识到此次开科对中原儒生们的意义,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向皇帝施礼请求道。
“不可能了,初选已经结束。朕若是给真定儒生们一个机会,那么对于其他人就是不公平。而特例一开,对于后续被收复的州县儒生们是否也要开恩允许他们参加科举呢?这是不是又会产生新的不公平呢?”赵昺摇摇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