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请命,何惜此身,即便前边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刘因冷哼声道。
“圣人曰:君子有所为,可有所不为。静修何必如此固执,以身涉险呢!”陈孚见其不听劝,执意要去,急赤白脸地言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舍命陪君子,与静修先生同去!”王思廉叹口气言道。
“王翰林大可不必,吾独自前往即可!”刘因言罢转身上车,催车夫前行。
“这……”陈孚有些着恼地道。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南朝因此战败,他头一个就得被用来祭旗。
“书生意气而已,不必与其计较,此行不会有事的!”王思廉似乎读懂了其的心思,笑笑转身也上了车。
“唉……”陈孚见瞻思也欲登车,也只能长叹声撩开车帘先钻进了车里……
赵昺吃罢早膳,与两位妃嫔又说了会儿话,才到二堂去办公,听取各方的汇报。昨天保州军果如他的预料在凌晨十分开始偷渡唐河,而孙堪部也不负所望急行军百余里,及时赶到南岸预伏区域。
在敌军前军渡过唐河,中军半渡时,孙恺部骤然发起进攻,配属其指挥的两个骑兵师则从两翼展开攻击,经过近一个上午的激战,几经拉锯将敌压迫至河两岸五里的范围内,与敌形成对峙,迫使敌停止渡河。
庄思齐部也在撤离无极后,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在保州军开始渡河后趁敌不备夺取城池后,而后调集大部兵力迅速赶赴唐河南岸战场。与敌后军战至中午截断了后退的大路,并夺占了渡口沿岸的几个村庄,封闭了包围圈。
根据昨夜的战报,宋军利用中午河面冰层松动之际,以炮兵轰击冰面,使冰层崩塌无法渡河,将保州军分割成河南、北两个战场,无法相互增援。而敌不肯坐以待毙,不断组织兵力突围,企图打通前往真定的道路,并砍伐树木架设桥梁试图接应北岸的敌军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