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路相携走来,两杯烈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自然又说起当年的旧事,亿起旧时曾一同浴血奋战的袍泽,不免有些伤感,想着那些已经早早战死沙场的战友皆唏嘘不已。而后又谈起当下的军演,却又相互抱怨对方不顾当年情谊,打起来不肯留手,让自己难堪。
“想想当年我们能够吃上一顿肉都能乐上两天,但如今日子好过了,一个个封爵拜将,我听说你们中有人却不满足,还要买伎纳妾,广至田产,纵容属下无故生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孟锦放下酒杯,扫视了众人一眼道。
“都帅何出此言?我们皆谨遵陛下和都帅的教诲,怎会做那些腌臜之事!”陈凤林先笑着道。
“呵呵,未必吧!”赵孟锦冷笑声,指点着他们道,“吾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军伍,不理军事,却屡屡听闻有朝臣弹劾尔等,参你们的折子没有丈高,也有八尺了!”
“都帅,那些文臣们就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将针尖大点儿事情说的比斗还大!”庄思齐笑道。
“庄都统说的对,那些京中的文臣们哪里知道军中的辛苦,只是看到我们封爵重赏便眼红的紧,却不想这皆是我们刀口舔血换来的!”余跃附和道。
“是啊,那些地方官也难缠的紧,芝麻大的事情便要上报朝廷,惹上是非,好像不言我们几句不是,他那官做的就不称职一般!”刘鸿似有同感地道。
“这些你们皆以为是小事吗?”赵孟锦摆手制止了其他人的抱怨道,“凤林,你在徐州与地方争权行事跋扈,以维护边防为名把持榷场开、闭的时间,干涉当地民事,你承认吗?”
“这……”陈凤林听了面色一囧,又辩解道,“徐州府不顾边情,擅自接受越界的蒙元边民,引起边衅,吾是为此与他们有过争执。而吾干涉榷务,也是因为蒙元违反和议,吾想关闭榷场对其以示惩戒,这并无不妥吧!”
“哼,朝廷对榷务早有定议,由户部主导,地方州府协助,是否需要对蒙元惩戒要由朝廷定夺,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赵孟锦听了板起脸道,“而对于边务,朝廷交予地方州府处置,由州军负责防务,你的手伸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