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陆秀夫向皇帝拱手道。
“陆相何来此言?”赵昺却是有些惊讶地道。
“若非陛下提醒,尚不知族人在盐州勾结地方官员,称霸乡里肆意妄为!”陆秀夫脸上泛起苦涩,叹口气道。
“陆相忙于国事,又远离乡里,对族人所为不知情也可以理解。而朕也是偶然接到地方上报,称陆相族人把持盐务,参与走私敛财,地方难治,才知晓此事。”赵昺咂了口热茶轻笑道。
“臣惭愧,国难之时族人受到吾的牵连,那些年活的甚是辛苦。在收复淮南后才得以重新得到信息,吾心中愧疚便对他们所求尽力满足,却没想到他们贪心不足,居然做出些枉法之事!”陆秀夫再叹口气道。
他当然清楚事情为何会传到皇帝耳朵里,其授予些地方官员直接上奏之权,可以不经中书直递内廷。且他还知又有陛下直接控制的密谍散在各地收集情报,监视地方官员,虽朝中和内廷皆无此机构设置,但中枢重臣们皆知传言非虚,陛下能够知道自己族中之事并非难事。
同时陆秀夫明白皇帝为何没有直接下旨令地方处置自家族人的违法之事,而是借自己省亲的机会私下转给他,其意是在维护他的脸面。其中自然也有警告的意味,让他管好家务事,不得徇私枉法,否则……
想想皇帝为了国事可以对后族一再打压,使他们不得不析产分家,把吴氏的势力拆的七零八落。那么自己若是不识趣,还一味袒护族人,想来皇帝同样不会手软,坐视自己的家族势力无限膨胀,形成一股新的地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