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圣驾已经是死罪,我又收了陛下的罚金,又如何敢再惊动圣驾!”冯子安连连摆手道。
“既如此,那朕用了午饭便走,保证一个火星都不留下,但是你要备酒给朕压惊啊!”赵昺听了大笑道。
“理应如此,臣听闻陛下北巡亲自校阅诸军,就想着可能会遇到陛下,但是臣却没有备下好酒,只有些当地酿的村酒!”冯子安言道。
“陛下,我们少监得知行驾驻于马场附近,就每日亲自领马场护军在周边昼夜巡视,免得有宵小潜入惊了圣驾,却没想到还是惊扰了陛下……”这时其的一个随从壮着胆子讪笑道。
“有劳尔等费心,朕感激不尽!”赵昺冲他们及马场骑卒们拱手道。
“愿为陛下效死!”那些骑卒们听了,立刻单膝跪地齐声吼道。
“好,有尔等护驾,朕心安啦!”赵昺走向众人抬手高声道。
虽然出了这么个插曲,但古人相见,赵昺十分高兴,留冯子安一起用膳。野外条件简陋,也就在篷帐之下,铺上了毯子,摆上案几围火席地而坐。吃的东西便是从营地里带来的些果子、菜蔬,再就是猎的那头鹿和野鸡,酒是从马场拿来的村酒,并不十分丰富。
吴曦和陈淑也在旁就坐,她们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反而感到很是新鲜。让吴曦诧异的是朝中官员见到陛下皆是十分拘谨,而冯子安这个从五品的小官在皇帝面前并无惶恐不安,而是十分随意。
她已知冯子安是早年加入帅府的旧人,也从其与陛下的谈话中知道他当年因为体弱并未能入选战兵,而是在辎重营中当兵。后来帅府入琼州,因为他擅长喂养牲畜,便转而前往万州河洲上养马,从一个普通的兵卒做起熬到了从五品的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