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当前主张暂留塞外,还是对大汗的安危担忧。”贺惟贤却似没有发现一般,轻叹口气接着道。
“哦,贺万户有何忧虑尽可道来!”不等他人说话,铁穆耳迫不及待地催问道。
“南朝当初在我朝征讨江南之时,几已亡国,只能据守琼州弹丸之地苟延残喘。而南朝在我朝多次征剿之下不但未能灭国,反而重新复国,凭借的并非是马步军,其实是依仗的正是其强盛的水军。”贺惟贤言道。
“不错,南朝据守琼州之时,不仅时常以水军骚扰东南沿海,且我朝二十余万水军先后皆败于其手,折损的船只数千,而今几乎损失殆尽,再无昔日之威。面对南朝水军的侵扰,也只能避于港中,不敢出战。”安童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对往事十分清楚。
“嗯,朕在南朝之时,曾经见过驻泊于杭州码头的南朝御前水军,停泊的巨型海船高大威武,搭载的火炮就有四十余门,而中型战舰更多,皆装备火器,若是整个舰队只一个齐射,估计我们这座小城就会被夷为平地。”铁穆耳心有余悸的点头道。
“正是如此,据传前时南军征讨汪氏,就是由襄樊派出水军溯汉江而上,船队炮击沿江州县,城垣无不立毁,我朝军卒皆闭门不敢战,只能任其直至汉中,不日举城皆降。想见其水军只雄壮。”阔里吉思言道。
“大汗可知为何近两年我朝输往西域及窝阔台、察合台等国的丝帛为何滞销,价格也是一降再降吗?”贺惟贤再问道。
“难道不是他们间我朝势衰,刻意打压价格吗?”铁穆耳有些拿不准地道。他知道在蒙古人当初打天下时候,成吉思汗给自己的儿子在各地皆划有封地,以致当下彼此间相互交错。而在蒙元也尚有察合台和窝阔台汗王的‘五丝户’,尽管彼此间关系不睦,但每年仍要向他们输出数十万匹丝帛,他们也借此发展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