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当年陛下到了甲子镇,朝廷只拨给了些陈粮和些废纸一样的纸钞,我们每天只能以霉米、鱼干充饥,就这也只能维持数日。”王德回忆起自己初到陛下身边的事情也不禁叹气道,“那会有粮就是王,没有饭吃转眼就会跑个精光,陛下每天都要为粮食发愁。后来还是陛下将太后的赏赐及府中所有积蓄,全部交给庄主事前往广州筹粮,才让大家吃饱白饭!”
“即便如此,当时张世杰那厮还要抢我们的粮食,其当时权势滔天,根本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但最终陛下亲自带兵护粮才没有让其抢走,可也自此与其交恶,事后更是处处为难陛下。”赵孟锦不无恨意地言道,“但是陛下为了大局都忍了下来,还封其为太尉,位极人臣!”
“唉,都是没钱闹得!”赵昺摇头苦笑,扭脸对倪亮和王德道,“还记得咱们在广州夜探的事情吗?”
“当然记的,咱们从赵若冈府中搜出了几千两金银,偷偷运到御船上,被应相他们发现陛下偷偷出府,若不是陛下聪慧给藏了起来,好悬被他们看出来!”倪亮没有吭声,显然还在保守着当年的秘密,王德只能应声道。
“陛下将金银藏在了何处,才没有被应相发现?”陈淑极为好奇地问道。
“不可能啊?当年是我亲自带兵查抄的赵若冈府邸,他早已在城破前逃走,可掘地三尺,连池塘里的水都放干了,也只找到几百两散碎银子,哪里有那么多!”赵孟锦难以置信地道。
“秀王殿下也幸亏你没找到,否则我们也不会发了那笔财!”王德嬉笑道,“赵若冈那狗贼也是极为狡诈,他将搜刮的金子铸成了四口莲花缸,外边镀铜;而那银子砌在了影壁之中,被陛下识破寻了出来。而后连夜将金银皆重新熔炼成金砖和银砖,就铺在御船的寝宫的床底下了!”
“娘娘,咱们回宫一定要先查看一下陛下的床下,看看是否还藏有金银!”陈淑听了看看吴曦揶揄道。
“那些钱早就花完了,也正是靠着从广州抢来的这些钱财,才使得帅府在琼州立足!”赵昺轻笑道,“其实朕当了皇帝依然还是干的强盗的事儿,为了稳定朝局,养活行朝十几万人,朕抢了泉州,抄了蒲寿庚的家,又灭了他满门,杀了上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