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万户一切以国事为重,很好!”阔阔真点点头,又微笑道,“本宫知道许国祯与万户有隙,其正欲弹劾于你,当下其若逃得一劫,可对万户十分不利啊!”
“臣若有过,自当接受惩处;若是无过,大汗与娘娘自会还臣清白。又怎么为一己之私,而违抗懿旨呢!”贺惟贤道。
“万户真乃我大元忠贞之士,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做出违逆上命之事,很好!”阔阔真再赞道,而在旁的安童也暗暗点头。
又说了几句闲话后,阔阔真向贺惟贤问起了病情,他又是用什么办法将大汗救活的。贺惟贤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称大汗的身体一直不好,且在南朝北侵之后病情更加严重,彼时就已经药石难治了。阔阔真和安童两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因而也没有多言,算是默认了。
贺惟贤接着说起自己设法寻得秘药,此药虽然无法治愈大汗的沉疴,但是可以减轻其的痛苦,延长他的生命。而这也得到了阔阔真的认同,在战事基本结束,两国进行和议的时候,真金再次发病,几乎无法起身,众人皆以为大汗不久于人世,纷纷开始布局其身后事,但没想到大汗得到秘药后病情又转好,开始上朝理事。
贺惟贤的实话实说,让阔阔真和安童更加以为其所言可信。因为以常理论,若是他人定然会夸大秘药的功效,或是遮遮掩掩,担心暴露真相而遭到惩处。而此次大汗病情的反复,贺惟贤以为正是许国祯对他存在偏见,进而停掉了秘药,但其的疗法早已没有功用,从而导致今日的危险。
“许国祯刚愎自负,贻误大汗的病情,真是该死!”安童对贺惟贤的话此刻再无疑虑,恨恨地道。
“事已至此,大汗服用秘药后,是否能够康复?”阔阔真却是问道。
“秘药并非仙丹,连续使用尚能保证病患如常,一旦停用则会对身心造成极大的损害。而许国祯接手后,连接停用了数日,恐怕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此后这种突发急症的情况会越来越多,身体更加虚弱,直至……唉!”贺惟贤欲言又止地叹口气道,“因而臣担心是有人欲谋害大汗,还请娘娘详查幕后主使!”
“右丞,你以为是谁要谋害大汗?”阔阔真皱皱眉头,扭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