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方臣祐道,“其实在铁穆耳被放回来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指令,要设法保其登基。而六大王之所以没有告诉万户,肯定是担心知道此事后,会无意间暴露企图,被他人识破,所以迟迟没有下令。而我也是在日前才知道宫中还有内应,六大王让我设法联络,想必是宫外无法向万户传递消息,才不得已而为之,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万户,若非今日凑巧就又错过了。”
“那么伯颜也是六大王遣人做的?”贺惟贤问道。
“不是,是六大王令我怂恿皇后称其是铁穆耳上位最大的障碍,只有除掉其才能让形势发生变化。而铁穆耳逃回后隐居在城外,然后我向其传达了刺杀伯颜的命令,并告知其的行军路线。”方臣祐言道。
“六大王真是好手段,而我也早应想到其放回铁穆耳,不仅仅是为了除掉伯颜!”贺惟贤终于解开心中的疑惑,苦笑道,“当下宫外局势如何,我又当怎么做!”
“如今在皇后的操作下,形势有利于晋王……”方臣祐便将己方的布局向其详加介绍了一番。
在伯颜死后,各方势力失去了压制,都开始寻找新的靠山。而这时皇后阔阔真也开始大肆笼络在京的宗王,尤其是重新组建的侍卫亲军将领。这些人其实也看得很清楚,大汗身体有佯,说不准哪天就归天了。而即便立有储君,也需要召开忽里台大会,由诸宗王选举新汗,而这期间十数万的侍卫亲军皆归太后继承和统领。
那么手握重兵的太后就有着十分重要的话语权,投靠阔阔真就几乎等于投靠新汗,因而在皇后大笔的钱财撒出去,侍卫亲军的大多数将领们暗中向阔阔真明确表示,其让他们咬谁就咬谁,支持谁上位,他们就坚决支持谁上位。有了侍卫亲军的武力保障,事情就以成功了一半。
在这个过程中,作为皇后第一亲信的方臣祐自然是往来奔走,联络前后深知其中的内情,现在就是枢密院使阔里吉思都表示了效忠。另一方面,桑哥也是上下活动,游说那些在京的宗王朝臣,利用手中的权力想投靠自己的草原宗王‘加恩’,迫使许多旧宗王不得不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