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原来的茶方!”贺惟贤心中纳闷,这阉人今天为何对自己如此恭敬,还不断提点他,但还是依言倒了半杯茶水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口就吐掉道。经常陪侍在真金身边,他知道真金最喜欢南朝的煮茶方子,煮茶时不仅要用好茶,还要添加片脑半两、檀香三两、沉香一两、旧龙涎饼一两、缩砂三两,煮出来的茶根本不是这种怪味。
“唉,此也是忽必烈汗用过的养生茶方,让我们这些奴才忙了几天,要用枸杞五斗,水淘洗净,去浮麦,焙干,用白布筒净,去蒂萼、黑色,选拣红熟者,先用雀舌茶展溲碾子,茶芽不用,次碾枸杞为细末。每日空心用数匙头,入酥油搅匀,温酒调过,再服下!”方臣祐苦着脸道。
“居然如此繁琐,听起来就麻烦!”贺惟贤摇摇头有些无奈地道,他知道蒙古人喝茶口味重,炒茶都是以马思哥油、牛**、茶芽一同炒成,可这其中再加入枸杞又作何讲啊!
“我们这些奴才低贱根本惹不起太医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方臣祐也不禁发了句牢骚,又道,“万户若是验看过了,就送进去吧,不要耽误了大汗用膳!”
“也好,总管请进!”贺惟贤看向两个检查的侍卫,他们点点头示意没有不妥,他扭脸笑着道。
“你们送进去吧,要好生侍奉!”方臣祐却没有进殿,而是吩咐两个内侍。见他们进去又对贺惟贤道,“万户,冬夜寒冷,咱们到那边坐坐!”
“方总管不入内侍奉了吗?”贺惟贤有些惊奇地问道。
“呵呵,贺万户不也在外候着吗?小人也要避嫌的!”方臣祐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