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的病情危重,还需要调养,恐怕……恐怕一时难以处理国事!”许国祯犹豫了片刻轻叹口气道。
“大汗前时身体尚可,为何又急转直下?”桑哥问道。
“吾怀疑大汗前时服用过虎狼之药,因此看似康健,但实则损伤了肺腑,前时朝中巨变伤了心神,以致病情突然恶化!”许国祯言道。
“哦,难道有人欲谋害大汗!”安童沉声道。
“吾看过大汗的医案,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有一味秘药,吾竟然不识,不好判断!”许国祯迟疑了下言道。
“院事说笑了吧?汝精通医道,又主持编撰增修本草,怎会有不识之理!”桑哥笑笑道。
大家都知道许国祯承忽必烈之命,召集全国医学名士,增修御药院所刊方书,“正其讹,补其缺,求其遗亡,而附益之”,编撰《御药院方》,许国祯不再过问政事,只挂着太医院院事的虚衔,主持编修医书,增补了南朝与金朝诸多药方,添加了新发现的药草。
而众人也都清楚许国帧博通经史,尤精医术,早在忽必烈即位前即召他至翰海,留守掌医药,其忠正敢谏,深得世祖信任,并曾治好了忽必烈的足疾。真金身体一向不好,也是由其一直调理,只是后来真金疑心愈重,久治不愈后不再信任他,此次病情突变,才诏其进宫诊病。
“医道哪有穷尽,天下万物吾也不能尽识,还需要好好辨识,才能有定论!”许国祯谦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