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刀枪无眼,南朝的火流星更是不长眼,说不好落在哪里!”侍者一边倒着酒,耳朵一边听着火箭弹俯冲时发出的呼啸声,心惊胆颤的试图将其劝离。
“再敢啰里啰嗦的把酒洒了,老子砍死你!”史弼最看不得胆小怯懦着,见侍者手抖的都拿不住酒坛,冲其吼了声道。
“是……是!”侍者连声应着,手却抖得更厉害了,怎么也倒不进酒杯里。
“废物,滚出去!”史弼看着侍者惶恐的样子,心中更是有气,拿起酒杯掷在地上,一把抢过酒坛灌了两口,将侍者一脚踹翻在地吼道。
“是……”侍者疼的直咧嘴,心里将其祖宗八辈问候了遍,但也不敢反抗,嘴里应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其实史弼最近的心情也不大好,不说周边的山堡不断被宋军攻克,且驻扎在樊城的宋军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向襄阳开炮,多少全凭宋军心情,有时几颗,有时十多颗,目标也确定,好像再逗他们玩儿一般。虽然明知宋军不会借此过江,但是闹得人心惶惶,在外行走的人都养成了看天的习惯,睡觉也竖着耳朵,听着声响。
‘轰!’史弼又灌了两口酒,耳边突然如同响了声闷雷,门窗被震得扑啦啦乱响,桌上的酒坛都蹦了两蹦。吓得他也是忽的站起身,慌乱的左右看看,又看看屋顶,并没有什么损害才略松口气。
“总管,避一避吧!”这时阿里罕匆匆进来道。
“不必,本帅就在这里,看它能落到我的脑袋上吗?”本有心出去躲一躲的史弼,见阿里罕来劝反而又重新坐下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