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帅勿要自责,还是养好身体为要。”赵昺见其只说了几句话便已经呼吸急促,气喘吁吁,脸色愈发的苍白,便知其体力不支,连忙扶住他向车上走去。
两人同车入城,众臣随后入城,行驾驻跸于总管府中,洗漱之后也到了饭点,依例是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但是众人皆知陛下此来是问罪的,因而人人心中忐忑;再者江钲身体抱恙,精神不济,虽勉力相陪,却也十分吃力,因此一场宴会也在沉闷中结束。
次日清晨有报,称江钲昨日陪驾让其体力透支,以致卧床不起了。经御医诊脉后,称其是因为劳累过度,已是积劳成疾,后又遭受重创,伤及脏腑,元气大失,需要长期静养才能恢复。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反正就是当下不适于在继续工作,需要长期离职休养。
赵昺理解就是虚,身体虚,心也虚,两下相加压垮了其的身体。知道病根所在,他便命王德捧着那支党参过府探望,寒暄几句后亲手为其诊脉,叫过王德附耳几句开了个方子,令其依法炮制。而他屏退众人,独自与江钲说话。
两人先是回忆了江氏一族的丰功伟绩,一门忠烈毁家共赴国难,又谈起江万载不畏艰难率军勤王。再说到临安沦陷后,江氏父子领兵赶到行朝护驾,扶助幼主。最后江万载为救护幼帝落水身亡,葬身大海,以致尸骨无存。
最后赵昺谈起在皇帝哥哥病殒后,行朝为立新帝发生争执,江钲再次站在了自己的一边,力排众议在反对声中将自己接到硇洲岛,佩刀在旁侍卫,直到顺利登基。而后又说起行朝被张世杰裹挟在崖山落脚,其在极为艰难的境况下保护自己的安全,并号召四方勤王筹划抗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