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皱起了眉,脸色有些不好看。“文若,司马防是前朝老臣,用与不用,孤自有安排,文若如此关切,却是为何?”
荀彧离席,拜伏在地。“大王,臣也是前朝之臣,且是先帝心腹。蒙大王不弃,委身大吴,以残弱之躯,尽微末之用,感激涕零。诸公虽有老迈,德能过于臣者不乏其人。司马防为官多年,虽无卓绩,亦是老成之人,德行亦无亏处,且温县司马乃是河内大族,若能用之,纵使是一闲散之职亦能安抚人心,稳定河内。大王不用,反欲杀其二子,臣愚昧,不明大王深意,敢请大王解惑。”
一旁的刘晔听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僵着脸,一言不发。
见荀彧坚请,孙策很是不快。这荀彧果然是绵里藏针啊,平时温温和和的一个,真的犯起倔来却是一步不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难怪历史上不能善终。
孙策向外靠了靠,一手握紧凭几的扶手上,一手在案上轻轻叩击着,“笃笃笃……笃笃笃……”虽然声音并不大,却像战鼓一样极具威慑力。
“荀文若,你入吴有两年了吧?”
荀彧伏地不起,额头沁出了细汗。“回大王,两年又三个月。”
“那你知道新政的要旨是什么吗?”不等荀彧回答,孙策又道:“孤认为你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来问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以你的智慧,孤相信你只要愿意去想,一定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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