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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放箭。”张奋站在楼船上,连声下令。
射手们弯弓放箭,将一枝枝绑着引火物的箭射到岸上,点燃野草和干枯的芦苇。寒冬腊月,天干物燥,一点就着,火势很快连成一片,在西北风的吹拂下向东南方向蔓延。
张奋一边下令射箭放火,一边派出船只,沿濮水上下搜寻。见到火起,芦苇荡中的人肯定会试图渡水避火,至少要藏在水边。这是抓俘虏的好机会,如果能俘虏天子,那可是大功一件。
他奉朱桓、陆议之命,以战船载着巨型抛石机入大野泽,又转入濮水,准备配合鲁肃拦截天子与董昭,得知朱桓派骑兵与天子大战,他抢腕叹息。如此大战,未能身与其中,只能作壁上观,实在太可惜了。他甚至怀疑朱桓、陆议就是故意将他支开,好让江东系独取大功。不过想想骑兵主力也和江东系没什么关系,这才释然,只能哀叹自己运气差一点,又没能及时解决巨型抛石机的运输问题。
天子战败之后会向哪个方向逃走,张奋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这些火是谁放的,又是什么目的,只知道闲着也是闲着,总之不能让任何人从他的面前逃走。放一把火,烧着谁是谁,反正不会烧着自己人就行。
他不觉得朱桓、陆议会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快点,快点。”张奋不断地张望着,命令加快速度。看到火起,进入芦苇荡逃避的敌军肯定会想办法渡河。冬天水浅,濮水不深,可以泅渡,即使不通水性,也可以借助战马渡水。现在抢的就是时间,快一步,就有可能抓到几个有份量的俘虏。慢一步,他就只能看着敌人逃走,一旦上了岸,那就不是他的猎物了,只能看着鲁肃立功。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