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冀州怎么打,眼下还没有做好确切的方案,至少要等全取兖州之后才能定。冀州的实力绝非兖州、青州可比,又是主动进攻,围城战在所难免,初步估计要动用十万人,九督中至少一半要参战。人多了,矛盾也多,仅是协调关系就让人头疼。
太多的事缠杂在一起,让孙策觉得脑子不够用,只恨以前读书少,知识体系不全面,尤其是经济、金融理论近乎空白,只能泛泛而谈,无法应用到实际中去。
郭嘉刚出去,虞翻快步走了进来,上殿入座,将几页纸推到孙策面前,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孙策瞅了他一眼,忍着笑。年终岁底,又是五年计划的最终审核阶段,需要尽可能的完成征税,以便让数据好看一些。但海商的税不是好收的,要为他们解决很多问题才行,尤其是货币紧缺,货币不足引起的通缩已经影响到他们的利润。虞翻为此已经和他们吵了好几天。
“吵完了?”
“哪能这么快就结束,我是中途离席,晾他们一阵子。大王,这是今年的上计结束,开支很大啊,入不敷出。一旦发布,我估计反响会很大。”虞翻看着孙策,忧心忡忡。“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会有人跳出来反战,尤其是周公瑾那一路,三万大军,万里远征,一年三十亿,却看不到什么实际收益,弄不好就成了穷兵黩武。即使是冀州,也要让出相当的利益才行。”
“说自由他们说,决定还是我来做,作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操心了?”孙策皱起了眉,有些担心地看着虞翻。“仲翔,你是不是被他们带偏了?”
虞翻苦笑道:“大王,臣不设身处地,如何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如何能有的放矢,说服他们?就事论事,现在几路征伐的开支的确太大,钱粮都难以支撑,税赋不足,只能向他们借钱。如今物价这么低,借钱是按钱算还是按粮算,这里面差异很大,别说他们是锱铢必较的商人,就连臣也觉得棘手。”
虞翻又喝了一口水。“大王,臣接到消息,南阳出现了新钱,有人在利有我们缺钱的麻烦割我们的肉。如果不能及时应对,我们就是白辛苦,为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