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昌邑之前,还有定陶,他总不能看着定陶被朱桓攻破而不救。他和李进的约定是李进守城,消耗朱桓的锐气,然后再内外夹击,可不是见死不救。仅凭李进本人的兵力,他是守不住定陶的。
吴质停了片刻,又道:“将军,昌邑临水,而江东水师强劲,于我军威胁甚大。济阳、定陶,包括昌邑都有此困。若想守住兖州,怕是要另选离水较远的坚城,使江东水师无从发挥。”
董昭眼睛一亮,重新打量了吴质两眼。这个提醒很重要。兖州水系众多,很多城池都依水而建,这本是好事,平时利于船只转输,战时利于守城,现在情况有变,江东水师拥有绝对优势,可以利用水路来减轻物资转运的消耗,还可以运输重型器械,对守方非常不利。要想抵销江东军这个优势,就应该选择一个离水相对远的城池,至少让威胁最大的巨型抛石机无法直接到达城下,对城门产生威胁。
“你觉得哪儿比较好?”
“以守兖州而论,甄城似乎合适。”
董昭无声而笑,走到吴质面前,轻拍他的肩膀。“后生可畏。小子,以你的才华,怎么会寂寂无名?”
吴质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之所以在乡里没有名声,一是因为他太年轻,二是因为他与乡里前辈不睦,特立独行,觉得那些人没有真才实学,那些人也不愿意理他,只当他不存在。
“甄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怎么去甄城,却要好好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