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长吁一口气,心里却没什么喜悦,反倒有浓浓的悲伤。他和戏志才是朋友,各侍其主,斗智斗勇。如今他胜了,戏志才却死了,他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而且等于亲手杀了他。
即使这情报很简单,他也能猜到戏志才是怎么死的,谋士要从纷杂的情报中辨别真伪,判断真相,这是一个极耗元气的艰巨任务。戏志才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直在青城山养病,再经这么折腾,心力交瘁而亡是最正常的结果,本来就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戏志才真的就这么死了。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吧?
两个御史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神『色』愠怒。其中一人拿起手中的漆版,正准备按律申斥,张纮赶了出来,挥手斥退了御史。御史还待争辩,虞翻也跟了过来,眼睛一翻,就在发火,御史见状,只好收起漆版,退了开去。
“奉孝,出了什么事?”张纮严厉地看着郭嘉。
郭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转身向张纮深施一礼。“承蒙先生教诲,幸甚。”说着,将手中的情报递给张纮。张纮接过来,看了一眼,愣了片刻,又看看郭嘉,眼神复杂。他能理解郭嘉此刻的心情,也明白郭嘉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他更清楚,对郭嘉甚至整个汝颍系来说,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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