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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衡抚琴,刘和鼓瑟,大桥、小桥对舞,孙策等人打着节拍助兴,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只是换了衣服,兴冲冲赶来的甄宓裹着貂裘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不太自然。
孙策转头看见,连连招手。“阿宓,快来,快来。”
甄宓挤出一丝笑容,怯怯地凑到孙策身边坐下。“大王。”
见甄宓头上戴着一种没见过的头饰,身上裹着厚厚貂裘,貂裘下摆离地一尺,秀足趿着一双绣履,『露』出雪白的足踝,似乎没有穿足衣,竟是『裸』着的。不免有些奇怪,寒冬腊月,虽说屋里生着火,终究还是冷,甄宓这是要跳什么舞?
“你跳的是什么舞?”孙策一抬头,却见甄宓神情不太自然,不解其意,也没多想,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掀起衣角,将甄宓的脚盖了起来,又拈起甄宓的貂裘看了看,里面果然只有一件单薄的舞衣,不免心疼。“冷不冷?”
甄宓的小脚动了动,脸上泛起微红。“不冷。只是……”
“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刚才疏忽,忘了向大王和王后禀报,待会儿要用鼓吹伴奏,要不……还是算了吧。”
听到鼓吹二字,孙策一下子明白了甄宓的小心思,也意识到袁衡抚琴不仅仅是因为冷场,而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鼓吹是军乐,是大将军的专用仪仗,动用鼓吹伴奏是需要他首肯的,从礼仪上说,也需要袁衡这个正妻同意。甄宓刚才不说,现在才说,有擅宠的嫌疑。以她的聪明,疏忽这种失误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他一向对这些礼仪不太在乎,也不会拦着她,只有袁衡会反感,可是在这个情形下,袁衡反对会让人觉得古板,有冷场的嫌疑。袁衡刚才提醒他,就被不明所以的他对怼了,袁权退了一步,让袁衡抚琴陪罪,又拉着刘和鼓瑟、桥氏姊妹跳舞,实际上是在抢甄宓的风头。甄宓看出了形势不对,不敢正面迎战,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