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栏杆,一声长叹。“我担心的是他会入朝,在朝堂上争胜,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操』沉思良久,点了点头,也叹了一口气。“孙策是否入朝,我们无计可施,眼前的战局怎么办?”
法正也收回心神。“连攻数日,韦康不过尔尔,该使君上阵了。不过,我们要和凉州军换一下阵地。”
“换阵地?”曹『操』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错。”法正微微一笑,眼神狡黠。“扬雄曾云,羊质虎皮,我们反其道而用之,虎质羊皮,让宋建『摸』不清虚实,必能一战成功。”
曹『操』恍然大悟,抚掌而笑。
一天的苦战之后,韦康损失折将,却还是破城无望,恼羞成怒,回到大帐后将诸将一阵臭骂,勒令他们明天再战,务必破城,否则军法从事。
诸将敢怒不敢言,带着一肚子怨气走了。韦康坐在帐中,一个人喝闷酒。他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曹『操』的当,却骑虎难下,无法回头了。他父子先后主政凉州,博得了一些名声,如今奉诏平叛,却在枹罕城下碰得头破血流,苦战无功。这个消息传到关中,他这个凉州刺史就算做到头了。
天下大『乱』之际,凉州又是朝廷后背,天子不会容忍一个不会用兵的坐镇凉州。连一个小小的宋建都无法战胜,天子还能指望他节制韩遂等凉州诸将吗?
怎么办?
就在韦康束手无策的时候,曹『操』来访。韦康很惊讶,却还是让人请曹『操』进帐。他心里清楚,要想解决眼前的难题,只有向曹『操』低头了。
曹『操』快步进帐,见韦康坐在案前,案上杯盘狼藉,韦康神情窘迫,他哈哈大笑。“元将果然是名士风范,即使是军旅之中也能独饮。怎么,不请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