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猗现在是什么官?”孙策漫不经心的问道。
“光禄大夫,就是一个闲职,连俸禄都发不全。搭上曹益州之后立刻阔绰了,搬到了戚里,与卞氏做了邻居。杨太尉原本也住在那里,应该见过的。”
孙策笑了两声,心里却对丁冲有些鄙视。这人人品的确不怎么样,当着曹昂的面说这些等于说黄猗与卞夫人有染,不仅不给曹āo留面子,而且让曹昂为难,以一个长辈而言未免刻薄了些。
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吹『毛』求疵,孙策委任丁冲为梁相。梁国与沛国接壤,在梁国做官也算是荣归故里。再加上睢阳是交通要道,与兖州、豫州之间的商贸大多要经过睢阳,油水很足,能满足丁冲的贪婪。梁相是二千石,按照官场惯例,他的家属要留在江东为人质。就算为了家人作想,丁冲也不能看着曹昂轻易的转换阵营。
丁冲很满意,不等孙策开口,主动提出让次子丁入吴郡郡学堂读书。
孙策客套了几句,这件事就算定下了。丁冲随即问起了丁夫人的情况,得知夏侯渊的遗孀丁如意也在昌邑,他很是意外。夏侯渊阵亡,夏侯又随曹āo去了益州,夏侯家族又被孙策扫『荡』过一遍,在家乡已经没什么人可以投靠,他一直以为丁如意生活不能自给,肯定改嫁了。得知曹昂一直照料丁如意母子的生活,他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你虽然不是我族妹亲生的,却像我们丁家子弟。”丁冲一本正经地说道。
孙策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丁冲还真是自大,以为曹家还是以前的曹家,只能仰视丁家,也不想想曹昂现在是什么身份。人的惯『性』思维真是难改,总喜欢自欺欺人。